赵武拍着他的肩膀笑:“不错了,你这趟的收获够寻常人家吃大半年。”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部落,明天去达图部,那儿的牛羊更多,婆娘更俊。”
王九躺在缴获的羊皮褥子上,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脸庞上露出了兴奋。
这还仅仅是第一个部落而已,后面还有更多。
“果真,战争才是发家致富的最好路子。”王九喃喃自语说道。
却是忽然听见隔壁帐篷中传来一阵女人的惨叫。
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中断,随后是士兵们的哄笑和甲片碰撞的脆响。
仿佛整个草原都在为处罗思部哭泣,可这哭声很快就被女人的惨叫和士兵的狂笑淹没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王九走出帐篷。
看向远处的京观,已经有无数只乌鸦和秃鹫,正啄食着那些头颅,短短一夜之间,很多尸体都已经成了骷髅。
而这支北疆千户军,则是赶着羊群和女人,朝着下一个部落的方向走去。
白底红边的日月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草原的新时代——用鲜血和白骨铺就的时代。
接下来的日子里,北疆大军朝着乞颜部所在的方向继续前进,沿途捣毁了众多敌对部落的营地。
北疆军中多有乃蛮、克烈旧部,他们自幼生长在草原,对每一处山坳、每一条河流都了如指掌。
再加上扎木合、扎合敢不麾下仆从军的引路。
北疆军便如同长了眼睛的猎鹰,总能精准地在草原与山林的夹缝中,揪出那些试图藏匿的游牧部落。
而与此同时,这些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乞颜部大军之中。
北疆军虽凶悍,却终究无法将每个部落斩尽杀绝,总有漏网之鱼逃走。
有时,北疆军甚至会刻意放走一些老妇人。
就是为了让她们在草原上,散播北疆军的强大与恐怖,震慑各部军心。
草原人畏威而不畏德,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毒,让他们感觉到恐惧,漠北才能安宁。
……
自从铁木真攻破折折运都山之后,便是陆续有很多部落首领前来拜见他。
这一日,一个骑兵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阿答儿部首领的帐篷。
“首领,处罗思部被灭了!”
听到这话,阿答儿部首领瞬间震惊了。
“什么?”
“处罗思部……他们的首领还在折折运都山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与此同时,其他部落首领们也陆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北疆军先后屠灭了十几个大小部落。
众多首领们全都噤若寒蝉,忧虑下一个部落会不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