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那替童居然开始跑了起来!
只见这个浑身着火的纸人,就这么在白线画成的屋子里来回跑动,不仅把唯一一把椅子给引燃了,就连香案也无法幸免。
可地上那四条白线组成的正方形,居然就真的跟四堵墙一般,让纸人替童无法踏出半步。
大约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替童的惨叫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它已经化作一团黑灰。
这时,屋内的钟武燕再次走出,她手里这次端着一个真正的瓷碗,碗里似乎只是水。
江凌波见她过来,对她点点头,钟武燕就端着水来到被烧成灰的替童旁。
我注意到这次她并没有做什么开门的动作,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跨过白线,抓了一把纸灰放入水中。
很快,碗里的水也变了颜色,只是这颜色不是黑色,而是一种暗红色——仿佛融进了血一样。
刚才还病恹恹的主人家,此时也走出屋,接过钟武燕递过去的,混了纸灰的水,一口喝完。
直到此时,我才在几人脸上看到大功告成的表情。
似乎是终于干完了正事,江凌波这才抬头看向我,“你是?”
“陈晓飞,异管局X市分局的队长。”我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江凌波手里的骨头和铁片。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东西放进怀里。
“哦,我听师父说过,欢迎欢迎!”江凌波语气虽然听起来真诚,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心里肯定没有嘴巴上说的那么欢迎。
“完了?”樊伟也在门外伸着头问道。
“嗯,走吧。”钟武燕在接过主人家递过去的一个黑色皮夹子之后,摸了摸就点头走人。
这三人开的是一辆挺新的轿车,我也看不出好坏,只是开着跟着。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目的地,席大庆的老家——李树园村。
一路上我能明显感觉到,席大庆的三个徒弟似乎对我都有些抗拒。
或者准确的说,是江凌波和钟武燕,樊伟最年轻,看起来对我也最友善。
跟着他们进了一间装修的很雅致的大院子里,我发现这里居然装了玻璃顶棚,哪怕外面寒风阵阵,这里也依旧温暖的有些燥热。
一个老人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玻璃棚子虽然阻挡了凛冽的寒风,但却放进来温暖的阳光。
席大庆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虽然七十多岁,但人看起来却跟五十多岁一样,如果不是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谁敢说这是一个快活到坎上的老头。
“师父,我们回来了。”江凌波小心翼翼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席大庆才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自家徒弟,然后才将目光转向我。
“你就是陈队长吧?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身体不太好。有失远迎啊~”席大庆悠悠说道,倒有些老神仙的气质。
我也不在意,对方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我是个小辈,客气一点应该的。
“没事,席老先生,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