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心里有气。
气她。
也气自己。
她不敢管幼崽,怕他怪她!
可她是幼崽阿母,她不管谁管!
他难道有说半个字?
不仅外人这样认为。
她也这样认为。
他做的还不够?
那还要他怎么做?
木芸芸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好了,不提了不提了。”待会把幼崽吵醒了又要闹了。
岐月听她这话就来气。
提起来的是她,说不提的也是她。
把人惹了又反过来怪他。
他怎么都不对。
“睡了,累了。”
木芸芸把他簪子拔了。
三千银丝垂落,木芸芸心神一动,鬼使神差的捏了捏他的脸。
岐月拍开她的手,瞪她。
“奇了怪了,生气都这么好看。”
木芸芸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自己爬到床上,拱到被子里。
岐月:“……”
他走过去,推了推她。
“起来。”
木芸芸耍无赖,当没听到,她往里头拱了拱,给他让了让。
岐月深吸一口气,不管她,把衣衫褪了,离她十万八千里。
木芸芸又自个儿滚了过来,这下能搂住腰了。
她又起身,试探性的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