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四接右三,有沟。”
“小跳台,右三接左二。”
……
绵延的山道接着的还是绵延的山弯,只不过随着弯道标注的数字不断变小,转弯的弧度开始越发凶险。
有好几次,余曜甚至觉得自己是擦着道路的外圈飘过。
是真的飘,不是漂移的漂。
他很确定转弯时自己的前轮已经离地,后轮也处于悬空。
余曜不由得有些庆幸。
“幸好换了更轻的防滚架。”
要不然的话,以最初版赛车的重量,余曜可不觉得自己有能够飘过的机会,大概率会一个侧翻直接重重地撞到树上。
不过就算是撞上,以老张拍胸脯保证过的强度,应该也会没事吧?
一个不详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下一个急速弯道,余曜依然仿着先前的速度,一刻不停地刹车,打方向盘,切弯,加速!
少年很肯定自己的一整套钟摆动作天衣无缝。
即使这样的跑法有些过时,容错率也比常见的过弯技巧载荷转移和手刹漂移低。但从来没有哪个过弯方式一直都是最优解,特定的弯道自然要搭配特定的跑法。
虽然有些风险,但余曜敢打赌,此时此刻,没有哪个解法会比斯堪的纳维亚钟摆更适合东归赛道的第四赛段。
别人或许不敢开,怕失误。
但他不怕。
他完全承担得起失败的后果。
不就是一条命吗。
余曜在每一次的出发前都做好了万一失败的全部准备。
少年人薄唇紧抿,感受着赛车在自己的操控下如钟摆般摇晃的颠簸动作,双手猛打方向盘,利用惯性向着入弯的反方向剧烈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