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教练,应该还算合格吧?”
他自矜地问身边正在吭哧吭哧吃速冻饺子的谢海青,红毛青年就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啊?唐哥你什么时候当教练了?”
他们s省省队不只是个空名头吗?
挂名教练也算教练吗?
唐清名:……
他狠狠给了谢海青一个爆栗。
余曜这头撑着眼皮,一条条地回完消息,才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
五颜六色的烟花犹然在夜空中绽放,一闪一闪的光影浮动在少年昏昏欲睡时白皙恬静的脸庞上。
有点吵,但累了一天的余曜还是很快就睡着。
半睡半醒间,就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学会吉他的那间卧室。
满屋书香的宽敞房间里,窗帘被风拂动,素白的窗帘下有人正抱着吉他,轻轻拨弄出他们都熟悉的旋律。
余曜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却还是忍不住一步步地走了过去,轻声,“二哥?”
正在弹吉他的清俊青年就放下乐器回头,温和笑着,“余曜,过年好。”
“二哥也过年好。”
余曜笑了起来,没想到久别之后第一次做梦,梦见的就是双方相互恭贺新年,自己的梦还挺应景的。
他有心想问二哥现在怎么样,结果却被青年抢了先。
“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开心吗?”
余曜想了想,是挺开心的。
少年脸上一直带着笑,“我第一次贴春联业务不熟练,不小心把上下联贴反了,结果负责帮忙的祁哥也没发现,祁叔叔气得拿起锅铲就给了他一下。”
“还有吃饺子里的硬币,我第一碗就吃到了。祁哥和祁叔叔羡慕得一连多吃了两大碗,吃到直打嗝也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