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吧。”
柴广涛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哪怕觉得计划合理,也心知肚明其实还是少年主动让了一
步。
余曜也在耿必刚感激、愧疚又心酸后悔的复杂目光里点了点头,“谢谢柴教。”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消息很快传遍了省队。
经历过当年事件,见证过余曜窘迫处境的老队员们个个唏嘘不已,乔家兄弟更是感动莫名,反倒是后来入队,对过去感受不深的小队员们心情不太美好。
年前才入队的缪启越小大人似地直叹气。
“我还说有事没事去余哥身边偷师呢,这下好,偷不着了。”
跟他同一批入队的舍友柯杓在上铺枕着手发呆,“该不会余哥就是嫌咱们天天盯着他看,故意避开咱们的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止余曜自己发觉了自己只是按照习惯晨起跑个早操,就大幅度带动了教练们三令五申也没建立好的晨跑制度。
其他运动员也发现了——
好像无论自己什么时候想去跟着余哥一起,都会撞上一堆偷师和模仿的同行!
“该不会真是这个原因吧?”
运动员宿舍里的四人面面相觑,不自在地齐齐挠了挠头。
有这样猜测的不止这一个宿舍。
所以余曜再在体能训练室卷腹的时候总感觉有来源不明的视线盯着自己。
他转头,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训练。
再继续,视线又来了。
少年能沉得住气,一口气做完二十个动作,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头,果然,就抓到了一个来不及收回目光的小孩。
“我脸上有东西吗?”
余曜拿着水走过去,目光上下打量。
缪启越被抓了个正着,脸红耳朵也红,再搭配身上的红运动服,整个人红得像只皮薄软乎的大柿子。
但这可是被余哥搭话诶!
缪启越一下来了个劲儿,从仪器上下来站直腰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余哥!”
余曜眨眨眼:“……倒也不必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