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已经债多不愁,面无表情地盯着掌心流动的液体几l秒,就擦在了手臂上。
香气在热水的催发下铺天盖地,就像是某人温暖紧桎的怀抱。
余曜耳尖红了下,又很快强迫自己忘掉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可香根草的气息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挠。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停了下来。
余曜穿好衣服出来,拿着药犹豫了会儿,就去了隔壁屋。
隔壁屋的浴室里水声也刚刚停下。
不同于淋浴的哗啦,紧闭玻璃门的浴室里的水声是散乱的,不和谐的,一听就知道内中人大概是出于某种顾及,不能直接冲洗。
余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膏,手指紧握一下。
等祁望霄摇着轮椅出来,就动了动唇,“二哥,我来给你上药好吗?”
作为经常处理自身和队友伤口的运动员,余曜很确定自己的动作并不比专业的医护差多少。
最重要的是,他很确定自己的耐心和小心一定比任何一名医护高。
受伤已成定局。
可自己也要尽力弥补。
余曜认为自己很该来这一趟。
他克制着自己别开头,尽量不去看青年因为只穿了浴袍而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凸起锁骨的画面。
祁望霄擦着头发,在嗅到少年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淡淡香气时,眉眼动了动,笑着道,“好。”
他很大方地卷起裤腿,把因为常年轮椅而比同龄人纤细苍白的脚踝露出来。
关节上方,就是那块触目惊心的烫伤兼砸伤。
余曜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拧开药水瓶盖,把棉签放进去沾取药液,再轻手轻脚地替青年涂上。
“疼吗?”
事到临头,余曜对自己的上药技术反而不是那么自信。
祁望霄带笑的眼一直凝着少年,闻言就摇摇头。
余曜挪开一不小心对视的视线,又低下了头,动作更小心了三分。
“小曜的上药技术很好。”
青年娓娓道来的温和嗓音令人如沐春风,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倒像是在鼓励和哄人。
余曜动作顿了顿,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二哥,你还需要很多积分吗?”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把腿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