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细细检查过后,脸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论理说,植物人睁眼很常见……”
他用一句话粉碎了余曜仅有的侥幸。
可紧接着,又给了少年仿佛触手可及的希望。
“但祁先生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的,他出车祸时伤到了中枢神经,一直没有出现睁眼之类
的情况,这应该也算是好转的迹象吧。”()
王医生越说也觉得有可能,转身回去给祁家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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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树和秋聆歌在门口探头探脑,听到这话时也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小余,饭要凉了。”
戚本树壮着胆子喊,还用眼神示意秋聆歌去拉人。
余曜却先开了口,“现在几点?”
他忘记了自己手腕上就戴着表。
秋聆歌看了看表,“七点三十六。”
余曜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这才从湮没思维的情绪里彻底挣脱出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又确认了一遍。
“我不吃了。”
少年转身去推轮椅。
戚本树急了,“不吃哪行啊!人是铁饭是钢,你今天也没少运动量,不吃不饿吗?”
余曜想了想,从冰箱里拿了只面包,叼在嘴里,含糊道,“我先将就一下,等一会儿回来了再吃。”
“欸!”戚本树叹气,不太满意。
但谁能拦得住人。
余曜很顺利地出了酒店。
已经收到消息的祁家保镖已经把车开了来,帮忙把轮椅抬上来后座。
“去海边吧。”
余曜现在是真的好奇了,那张粗劣的,简单到不像邀请函的邀请函,到底是想让自己看什么。
车子一路畅行无阻。
p国的生活节奏慢。
傍晚时没有华国大都市随处可见的晚高峰,他们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开到了附近人最少的海滩。
这里海水拍打的不再是细腻如玉的白沙,而是突兀耸立的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