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晋级赛之后,余曜从卡格尔的脸上看到的焦急有,但不多的时
候,就猜到对方应该留有后手。
当然了,揣度人性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真正让余曜确定的是那个破绽百出的后空翻360。
卡格尔的落浪不稳里透露着一股用力过头又急忙收住的生疏感。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早就在尝试更难的后空翻动作,只不过可能出于成功率低的缘故,没有拿出来而已。
戚本树听得又迷糊了,“那如果他拿不出来,亦或者是拿出来失败了呢。”
余曜神色平静,“那就是我输了。”
让给宫田优树十道浪的先手而已。
这个代价,他还出得起。
戚本树脸臭得不行,但又不舍得说他心尖尖上的徒弟,把矿泉水瓶拧得咔咔作响。
余曜看了一眼,“戚教,仔细手疼。”
戚本树的脸色就一下和缓过来了。
可紧跟着,又假模假样地装出一个生气的表情,务必想要给余曜一个再这样胆大教练真的会生气的深刻印象。
秋聆歌在一旁忍俊不禁。
余曜也有点想笑,但想到教练的面子,很认真地忍了下来。
真的笑不出来的是输掉赌约的宫田优树。
但他脑筋转了转,就想出了一套诡辩方案。
“余桑,”宫田优树彬彬有礼道,“你说的是要我和半田教练一起道歉,而我记得你和半田教练的赌约说的是你赢得第一名之后。”
秋聆歌当场就想撸袖子了,“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还是余曜点了头,“当然可以。”
戚本树也急眼了,“小余!”
“只不过是早一点迟一点的区别。”
余曜的声量不高,但已经足以安抚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师徒两人。
说实话,看着宫田优树松了一大口气,仿佛逃脱道歉的庆幸模样,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甚至已经期待起最终比赛的到来。
戚本树和秋聆歌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猫拨弄耗子的愉悦感,只是单纯觉得他们的徒弟师弟实在是太单纯太善良太好说话。
他们同仇敌忾地怒视那对不要脸的r国师徒。
等到第一组比赛结束后,才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似地照看着少年往海边走。
眼见余曜终于登场。
耐着性子熬夜等待的华国网友困倦的双眼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