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我参观了房间,里面摆满我十岁到十六岁的照片。
都是伍从露偷拍的,她向亲生父母描述我,好看、阳光、善良,就像住在古堡里的公主,闪亮优秀。
我笑骂她形容里的我与现实中的我判若两人,不知不觉眼泪落满整张脸。
再次掏出手机打给伍从露,依旧没人接听。
右眼皮不住跳动,心里也一直惴惴不安,我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经意间撇见门外闪过一道焦躁不安的人影,有些熟悉,像是段迅那次其中之喊「露姐」的男生。
23
我抓住男生,问他伍从露的消息。
男生叫罗地,和伍从露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在我再三逼问下,才说出实情。
「露姐查到是凌文受不了讽刺,找人教训你,一个人找他麻烦去了。」
伍从露找凌文麻烦去了?那不得把凌文打死?
打死还好,就怕凌文出阴招伤害到伍从露。
我怕程家和伍家父母担心,装作无事,回到医院。
将程妈劝回家后,悄悄离开医院,和罗地在伍从露最后消失的地方汇合。
这是条十字路口,通往的地方太多了,不得已我联系上黄嫚。
套出话的过程比我想象中容易。
黄嫚盛气凌人。
「还对凌文哥哥念念不忘呢?」
「凌文哥哥去的可是歌剧院,凭你那点艺术造诣,欣赏得了吗?」
我向黄嫚说了声:「谢谢。」
赶到歌剧院时正赶上人员散场,但直到观众走光,也没看到两人身影。
罗地去了后方出口,也没看到。
愁眉不展之际,我决定搏一搏,去往凌文爱好的咖啡馆。
十分不幸,依旧没见到二人。
24
我想破脑袋,万分焦急。
最后灵光乍现,去往前世我自杀的地方。
那是条蜿蜒深邃的小巷,偶尔会有火车鸣笛经过,黑夜一至,所有罪恶遁地而出。
此刻天色已经大黑,我气喘吁吁跑到小巷尽头,终于看到伍从露。
两人似乎缠斗了许久,凌文没了力气,认命地被伍从露压在身下,承受她不断砸在自己的拳头。
伍从露打红了眼,卯足了劲,大有把凌文锤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