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狠狠咬住白衣人的唇,口肯咬含吮一番又迅速放开,观察白衣人的神情。
后者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不知是淡笑,还是在勾引少年进一步继续。
少年被这张仙姿玉容的脸看得晃了晃神,目光发狠再次重重咬上眼前冰凉的唇瓣。
清冷气息相接喷洒于面颊之上,少年浓密眼睫频繁颤动。
下一瞬,他身形一晃,跪坐在玉榻上喘息不停。
居然是体力不支了。
今日他体内紫色魔气转化为黑红魔气,已经将他体力掏空,而后又被魔晶石划伤,再加之被魔兽劲风扫得出了内伤,更是雪上加霜。
聂更阑不甘心地抬头,目光发狠望向白衣人。
冰凉的唇近在咫尺,不动,不偏倚。
似乎在对他发出邀请,说,我就在这,有本事过来亲。
聂更阑晃了晃神,视线重新聚焦在白衣人面容上,发现他神色淡然,方才那句话并不是出自他口。
白衣人:“你体力透支,别动了。”
说着,强制摁住他肩头把他轻轻放到玉榻躺下。
聂更阑眼前已经迅速变黑。
失去意识前,唇上传来一阵羽翼般的冰凉触感。
白衣人替其盖好锦被,缓步走出洞府。
“心疼死我了,”丘宿鱼元神的声音传来,“你就真忍心这么对我的师弟。”
白衣人嗓音淡而渺远,“你始终是要回去的,而我归期不定,尚且有要事在身。”
丘宿鱼喟叹道:“我的好师弟定是觉得你冷情冷心,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对你怨气颇重呢。”
“他体内的黑红魔气可不会毫无缘由出现,今日惹他生气也只有你了吧?”
白衣人蓦地停下脚步。
并非没有可能。
这段时间,对少年做出亲密举动的大多都是丘宿鱼的意志,他淡心淡情,多数时间只是旁观而已。
照丘宿鱼所说,似乎还真有可能。
……
翌日。
聂更阑昨日疲倦睡去后,幻月花甘露发挥药效,黑红魔气暂时得到抑制,但也只是缓解了疼痛而已。
他眼底的那抹幽森阴沉始终不能淡退。
白衣人和师兄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他无法预估。
而按照两人目前的态度来看,他似乎根本没资格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
正因为这一点,他昨日才忽然为黑红魔气侵扰,滋生了一点微末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