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仰天长啸,泪流满面,“天不佑淮安,天不佑大元!”
“杀!”
城中定远军的杀声,完全盖过了风雨声。
血火交织的城里,定远军的长刀闪耀,满城都是淮西男儿豪迈的歌声。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贪官才罢手,俺本堂堂男子汉,不给朝廷坐马牛!”
杀。。。。。。
天色微亮时,雨停了。
定远水军控制了全城,元军一万守军,投降七千,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
七千多的降军,双手抱头蹲在瓮城里,城墙上廖永安,俞廷玉,赵普胜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咋整?”
赵普胜冲廖永安问道,“七千多降兵,咱们看不住吧?”
是看不住,城内的定远水军也才一万五千人。
廖永安忽然咧嘴笑笑,“这些人,拿起刀就是兵,看不住,也管不住,今日说不得要学学常遇春!”
俞廷玉,赵普声都笑了。
随后,三人的身影在城头消失。
“哥,恁说那些反贼咋处置咱们?”
瓮城里,一个年轻的元军士卒,对身边一个三旬的汉子小声说道。
那汉子抬头看了看,“还能咋整,让咱们给他们卖命呗!”
“咦,那咱们不成了反贼了吗?”
“先答应,找机会跑!”
正说着,似乎头上有乌云飘过,天有些黑了。
七千多降兵同时抬头,城墙上,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拿着弓箭的定远士卒。
降兵们懂了。
“弟兄们,这些南蛮子要杀俘!”
“放箭!”
翁城变成了死地,降兵们徒劳的挣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这就是战争,冷血而又残暴。
没有决定的实力吃下这些降兵,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