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应声道是。
萧尽与宁承轻到了房里,立刻将门掩上。宁承轻伸手将他脖子搂住,亲他脸颊,萧尽仍抱着他道:“你自己能走,怎么还不下来?”
宁承轻道:“我本来看时机成熟,在丁以绣的木屋那就想告诉你,和你一起偷跑下山,但你整日小心翼翼将我抱来抱去,实在有趣,又想再拖几日,拖到连若秋和叶剑成来了也没说成。”
萧尽怪道:“你要早说,咱们眼下未必会到这里。”
宁承轻从他怀里下来,站在地上道:“那也未必,这些人蓄谋已久,魍魉双煞更是从庐阳就跟着咱们,那时他们尚未知会玄龙谷的主人,岭北人熊、血狐崔雪映、滚地蛇阎松等人也未会齐,人手不够,才不敢与丁以绣打照面动手夺人。没有丁以绣这趟事,说不定我们早就落在谢少谷主手里了。”
萧尽道:“这个谢凤初是什么人?玄龙谷又是个什么地方?”
宁承轻道:“你在这可要小心,我曾听我爹说起,玄龙谷里毒虫遍地,谷主谢重行精通用毒,早年在江湖上以毒药收服了许多绿林邪道中人,驱策他们为自己效命。你瞧崔雪映在外嬉笑自若、招蜂引蝶,到了谷里反像个大姑娘一般乖顺,若非以毒挟制,如何能让岭北人熊那样蛮横的吃人怪胎言听计从。”
萧尽皱眉道:“既然谷主自己精通用毒,为何说有个朋友身中剧毒,需你来医治?”
宁承轻道:“那我也不知道,兴许这毒就是治不好,他又不甘心,死马当活马医,能找的人都找来瞧瞧。你没听白不安说,他们原本还想要找北医关如是呢。”
萧尽道:“这么说,这里的谷主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物以类聚,他的朋友想必也非善类,你治好他难免有助纣为虐之嫌,若治不好,怕他父子也不能善罢甘休。”
宁承轻道:“你又在想怎么逃出去,你去瞧瞧外面。”
萧尽在窗纸上撕了个小口,往外一望,见白不安、乌不咎、曾裘、崔雪映、阎松以及另外不知名姓的数人聚在一起,并未离去。
宁承轻道:“这些人在外头不说赫赫有名,十个人里我有一半认得,但在这却被谢凤初当下人丫环,叫他们门外候着,一个也不敢走。哪里是伺候我要茶要水,分明是防着咱们偷偷溜走,你想趁夜深人静逃跑,我看是不成的。”
萧尽犯愁道:“那怎么办?你主意多,你快想想。”
宁承轻想了一会儿道:“我也没法子。”
萧尽听他说没办法,心里十分失望,垂首瞧着拒霜思索。
宁承轻忽道:“有了!”
萧尽喜道:“什么法子?”
宁承轻将他拉到床边,一用力将他推倒,自己也跳上床低头瞧着他道:“法子没有,要紧的事有一件,这一个月只有你抱着我睡,我可许久没抱过你了,让我瞧瞧你长肉没有。”
萧尽被他双手一碰,忍不住要笑,虽想到外面群敌环伺,自己在这和他玩闹不妥,内心深处却受不了他撩拨有些激荡。直到宁承轻将他衣襟敞开,埋首亲吻,萧尽终是暂且忘却眼前烦扰,将这一月未曾有过的欢爱尽数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