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现在郑远捷听他这么说当即拍了桌子,“当然借!去了前卫,太……太多地方都要打点!一百两够不够?”
他差点把太子太孙说出来,更说明他什么也不清楚。
当然,也有可能是演技很好。
“够了够了!”赵辉拱手,“郑千总才干气度,我一向佩服之至。只是这一百两,能不能先给个几两现银?我想去一趟平江伯府。若要登门拜访,手上实在不好寒酸。”
“……啊?”
……
“陈瑄?”朱棣停下手中朱笔看向海寿。
“是,驸马爷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合不合适,他托臣先问过爷爷。”
朱棣凝神思索了一会,不久之后目光变得幽深:“这小子,不只有小聪明啊。”
“是,驸马爷说定要爷爷以为妥才好去请托。要是不妥,还请爷爷指点谁人合适。”
“呵。”朱棣轻笑了一声,“陈瑄就陈瑄吧。你派人去告诉他,朕随后自会下旨让陈瑄回京。”
海寿领命出去了,朱棣重新提起了笔,却没有继续批阅奏疏。
没直接指派人就是想看看还会有哪些人往这件事上凑,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想主动找陈瑄。若是这媒人由他定了下来,那就不用被别人再“施恩拉拢”。
这下子谁都知道新驸马是个什么性情了,只当他凡事惟愿一团和气。
这当然也很好,而且陈瑄这个人选……
朱棣的眼神一时有惋惜又有警惕,最后洒然一笑。
又有了人选又奏问合不合适,这更不是小聪明,这是让朱棣知道他既有想法又有分寸。
朱棣心里越了解的人,以后自然越不会猜疑。
做驸马也只需要不被皇帝厌恶就安然无恙。
年纪轻轻,这么深的城府,这么油滑老练,还是做驸马更好。
真让他在朝堂上修成了老乌龟了,兴许就是只玄龟。
若没有真武压着,将来兴风作浪怎么办?
朱棣忽然又想起老大,心中顿时一堵。
不说那憨货能不能轻易想明白这些,就他那脾气,至少没有真武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