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回答。
乌拓吁被赵延年杀了,割走了脑袋,扯走了战旗,现在没人下令,也没人敢自己去追赵延年。
过了一会儿,有人吹响了号角,通报了乌拓吁阵亡的消息。
正在行军的匈奴人听到号角声,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号角声的方向。
乌拓吁阵亡了?
小小的黄羊坡,能有几个汉军,怎么可能杀死乌拓吁?
——
右贤王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西面的地平线。
烟尘渐息,乌拓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在离战场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乌拓吁停下了,不再前进。
他想干什么?
右贤王无力再想。他受了伤,中了汉军一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再也无法起身。鲜血正从伤口里涌出来,力气也迅速消散。
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睁开。
精心谋划的一战,最后是个结果,他很无奈,又很坦然。
他尽力了。
战场渐渐平静下来,喊杀声、号角声也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战鼓声还在响着。
最后的胜利属于汉军。
乌拓吁,你是匈奴的罪人。将来到了龙城,我看你如何向历代单于交待。
就在右贤王叹息的时候,有马蹄声响起,在他面前停住。有人跳下马,蹲在他的面前。
“嘿,醒醒。”
“别烦我。”右贤王懒得睁开眼睛。“要我的首级,自己割。”
“我不要你的首级,我要你的妹妹。”
右贤王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半天才凝取目光,看清了眼前人。
“赵……延年?”
“是我。”赵延年招了招手,有两个医匠提着药箱赶了过来,为右贤王包扎伤口。
“你不用这么费事。”
“你的伤不致命,还有救。”赵延年咧嘴一笑。“是不是在埋怨乌拓吁?你错怪他了。”
“什么?”右贤王的脑子不是很清楚,不明白赵延年在说什么。
“他被我杀了。”赵延年转身,指了指马鞍上的包袱。“首级就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