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伊稚邪有仇,不能相容的人好找,以身在大汉为荣的人却不好找。
别说匈奴人了,就算是中原人,也未必都以大汉为荣。
赵延年这个要求看似不高,其实极高。
能满足这个要求的,眼下似乎只有桀龙、赵安稽等寥寥几人。
即使如此,赵延年也说了,范围仅限于千里以内,出了他们之前的牧场,就不能保证了。
千里看似不少,可是对草原来说,远远不够。
匈奴人来去如风,逃出一千里之外,怎么办?
大军出塞一趟不容易,如果徒劳无功,纯属浪费。
这样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要么不出塞,出塞必有所得,而且要大胜。
天子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听说你之前并非在单于庭,而是在匈奴右部?”
“是的,在浚稽山附近。不过论地形,臣之义兄仆朋、赵破奴比臣更熟悉。他们外出比较多,臣好静,一般不出门。”
天子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一心向道,不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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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专注,才能卓越。”
天子眉梢轻耸。“如此自负,可不合老子处虚守弱之义。”
“陛下面前,臣不敢掩饰,直言而已。”
天子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好,少年人,还是天真烂漫一些为好,太老成了没意思。”他搓了搓手指,卷起地图。“你刚才与雷被对阵,尽全力了吗?”
“六七成而已。”
“为何不尽全力?”
“雷被虽不是臣的对手,却也是难得的勇士,将来或许有机会为朝廷效力,杀了他,未免可惜。再者,未央宫中,天子面前,见血已经不敬,何况杀人。”
“那你全力以赴时,又是什么模样?”
赵延年沉默了片刻。“想来就是诸闻泽畔的模样吧,出手即分生死。”
天子脸色一紧,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