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知道是谁,她就有些太蠢笨了。
但她现在并不想理会。
索性取出耳机来,用音乐隔绝了门外的动静,继续做清扫。
门外,纪岱屿耐着性子再度屈指敲门,仍旧是没有回音。
沉沉叹出一口气,他靠在墙壁上,眉眼笼罩层忧色。
回忆刚才奚筠所说的话,他才知道这件事做得多么荒谬。
但在做事前,他绝没有过什么“不在乎奚筠感受”的想法,他只是单纯不想奚筠惹上麻烦。
但这一点,在奚筠眼里似乎也只是他自大狂妄的象征。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
面对外界的声音,她每次都表现得太过镇定,纪岱屿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不在意。
现在想想,或许她也是深受其扰,但因无可奈何,索性也没拿出来让他烦恼。
久违地点燃一根烟,他静静靠在墙壁上,眼眸里止不住地浮现出苦涩。
房门始终没有要开启的迹象。
纪岱屿屈起手,正准备再度敲门时,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不耐地皱皱眉,他拿出来看一眼,见是关宴,就随意接起来:“什么事?”
“。。。。。。呃,是关于您之前让我联系的人。”关宴道,“对方破产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要求先和您单独聊聊。”
“他现在在公寓阳台,在一个小时前,莫凌霄的人来找过他。”
纪岱屿皱眉,眼底掠过一抹冷色。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深深看一眼紧闭的门,还是转身离开。
奚筠做好清扫,已经不见门外有什么动静。
犹豫一瞬,她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已经没有纪岱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