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优秀?可论文的署名是赵向阳,不是陆思思。”
“思思,我……”
赵向阳被噎住,情急之下,过来拉我的手。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赵向阳看我退后一步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我同意了。
地勘论文中的数据一般是非公开的,尤其是我研究的矿区数据,更是保密文献。
而现在,我想要拿到数据,就得从赵向阳这里突破,希望他对我的愧疚,能把原始数据给我。
顺便说一句,当时我的数据是直接录入个人数据库的,保密性很强,但那时候我和赵向是同一个课题,所以,他会有我的数据。
同样,也正是因为保密性,缅北那边登录不上,所以,吴登想要拿到数据,只能带我回来。
赵向阳似乎想跟我怀念过往,特意选了之前我们常坐的位置,还点了一杯我以前喜欢的焦糖拿铁。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不喝咖啡了,尤其是那褐色的咖啡里夹着泡沫。
这让我想起缅北的水牢,那里面夹杂了腐蚀性的药物,在人身上灼烧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将咖啡推到一边。
赵向阳楞了一下。
“思思……”
“不是要解释吗?你说吧。”我直接了当。
他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思思,你跟我要数据,是不是想发表相关论文?”
我愣住,这才意识到,他在忌惮我。
不得不说,我当初实勘的数据的确很厉害,厉害到,赵向阳只凭借一个论文就被学校高薪留职,并做了教授的助教。
赵向阳看着我的反应,小心谨慎的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
“思思,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当年……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扔下仪器逃跑,还好那片树林我们提前勘测过,我逃进了一个被荒草遮盖的树洞里,这才躲了过去。”
他一脸愧疚,继续说:“从树林出来后,我立刻报了警,我跟着警察找了你一个月,后来我妈生病住院,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自己回来,思思,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你!”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主的往右侧瞟了一眼。
跟在吴登身边这些年,我习惯了察言观色,甚至,还研究了微表情心理学。
一般人在说谎时,会不自主的摸鼻子,眼神飘忽,叙述时不受控制的往右侧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