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止如此吧?”上官云邪笑道,“当日你被圣教围困庐州城,义圣童也被擒拿,你在紫琉璃的协助下,利用声东击西之计重创圣教,劫走圣童,有没有其事?”
“有!”天赐一瞥郭嘉佑,黯然道。
“是你主动找得紫琉璃,还是她主动找得你?”
“是我主动找得她。”
“为什么?你凭什么认为她会帮你?”上官云追问道。
“因为……”天赐迟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曾经帮过她,我觉得她会帮我。”
“哈哈……”上官云笑道,“你所谓的曾经帮过她,是不是指主动加入幽冥教,帮她建立分堂一事?”
“是。”
“你为了帮她,不惜叛教,在没有退教的情况下加入幽冥教。”上官云冷冷道,“她为了帮你,不惜与神龙教为敌,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悍然偷袭圣教。关系得多好才能为你两肋插刀,不惜挑起神冥之争?恐怕紫琉璃帮你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之情,而是因为同教之谊。”
“这只是圣相的猜测,”天赐不屑笑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很正常?我帮过她,她回报我,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恐怕不止这些吧?”上官云笑道,“后来你深陷江宁镇,险些被天魔教、圣毒教、两盟等人围困,是谁半途替你截住四教众人?”
“是紫琉璃。”天赐眉头微皱道。
“哈哈……”上官云邪笑道,“据凌尚香交代,当日替你拦下四教众人的除了紫琉璃,还有幽冥教少主紫琥珀、生死判官万古碑、无常大帅孔仙真。幽冥教出动这么多战力,不惜与天魔教、圣毒教翻脸,不惜得罪两盟和圣教,难道仅仅是因为紫琉璃与你关系要好?”
“是!”天赐叹气道,“她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像有些人过河拆桥,最喜欢窝里斗。”
“你说什么?”上官云怒目道。
“师兄息怒!”关山月皮笑肉不笑道,“咱们奉命审案,何必动怒?”
上官云强压怒火,一瞥诸葛封道:“师弟,此人曾在你墨龙堂当差,不如你来问几句。”
“是!”诸葛封捋着胡须,眯着小眼笑道,“天赐,你与紫琉璃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天赐恭敬道,“我们关系要好,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朋友。”
“很难令人置信啊!”诸葛封似笑非笑道,“据凌尚香说,你被囚禁天魔教雪峰山时,是紫琉璃哀求幽冥大帝,希望以出兵讨伐神龙教为代价换取天魔教放了你。后来她带着万古碑前往拜访魔婴,与天魔教达成了协议,最终幽冥教答应出兵讨伐圣教,而魔婴也遵守约定放了你。有没有这回事?”
“我不清楚,”天赐苦笑道,“我只知道魔婴把我移到山下客栈,我险些命丧魔童宋轶峰之手。后来阴差阳错被魔女姜梦雪截回,幸得小主出手相救,我才逃出雪峰山。”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诸葛封继续道,“凌尚香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当日天魔教货卖两家,把你移交给了紫琉璃,又把假的移交给了圣毒教。后来魔童打伤幽冥教孔仙真,劫走了你。紫琉璃大怒,亲自上山讨要说法,魔婴无奈许以厚礼,这才平息幽冥教怒火。由此可见,你们的关系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这位紫大小姐不惜拿幽冥教的前途做赌注,只为救出你,仅凭一句朋友就能遮掩吗?”
郭嘉佑面色一变,秀笔颤抖。
天赐暗叹一声,无奈道:“既然你们调查得一清二楚,又何必问我?直说吧,你们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诸葛封瞅了瞅上官云,笑道:“师兄,还是你来说吧!”
“不急!”上官云铿锵道,“本相还有几件事没问完,何必着急?天赐,你可知道紫琉璃是如何说服幽冥大帝同意出兵讨伐圣教的?”
“不知。”天赐暗暗诧异,淡淡道。
“哈哈……”上官云笑道,“她在信中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很明显紫琉璃是把你当成准夫婿了,而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朋友。”
天赐倒吸一口凉气,若有所思道:“这是她的想法,不过她从来没有当面说过,我又如何知道?这又能证明什么?证明我里通幽冥教,背叛神龙教?”
“别急!”上官云似笑非笑道,“至少到目前为止,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关系,更像是志同道合的教友。你说自己没有背叛圣教,那你为什么会加入幽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