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忙跪地,小男孩也跟着跪地,二人纷纷不语,只等上官甫惩罚。
上官甫没有立刻惩罚,只是询问二人功课,分别赏罚。
见他有意偏袒小男孩,上官燕哭泣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娘,也不喜欢我,我要去找我娘!”她边哭边跑,头也不回。
如今想起当年往事,魔婴咬牙切齿道:“上官甫,你狠心抛弃我娘,又狠心抛下我,就是因为我娘没有生下儿子,没有给你上官家传宗接代,对不对?你在外婬荡,又生下孽种,被我娘发现了,便毒疯了她,是不是?你记住,这笔债我一定会找你讨回来!”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阵阵声响,接着左使者邓妙雯躬身道:“魔婴,魔元到了!”
魔婴飘然下楼,端坐大堂,两边伫立着左右使者,门外站着左右督主。堂内灯烛摇曳,射出道道金辉。金辉照耀下,一个清秀的男子飘然而入,手里提着承影剑,气势不俗。感受着那熟悉的剑气,魔婴凤目微睁,似笑非笑道:“你终于来了?”
天佑躬身道:“参见魔婴!不知魔婴唤属下来何事?”
“报仇!”魔婴冷冷道,“你我都有个共同的仇人——上官甫。现在咱们占据龙山,上官甫躲在镇外,双方势均力敌,硬碰硬谁也占不到便宜。魔元,你觉得该怎么办合适?”
“属下不知,”天佑恭敬道。
“不必藏拙,”魔婴冷眼死死盯着天佑道,“你不是一个笨人,没必要在我面前遮掩。你父母不是笨人,也不会生一个愚笨之人,说说你的见解。”
“是……”天佑铿锵道,“依属下愚见,上官甫足智多谋,一般的计策根本算计不到他。既然上官甫不好算计,不如算计逍遥阁和天静宫。两教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才全力以赴支持神龙教。若咱们与神龙教讲和,三教同盟自然瓦解。趁他们回军之际,咱们奇袭天静宫,他们必败无疑。”
“好计策!”魔婴邪笑道,“若是回军途中奇袭逍遥阁,擒了小主,岂不是更好?魔元,你为什么不肯算计逍遥阁?是不是因为圣童天赐?”
天佑惊慌道:“属下并无此意。天静宫势弱,逍遥阁势强,奇袭天静宫必能成功,但偷袭逍遥阁未必能成功。属下……”
“哈哈……”魔婴大笑道,“魔元把本君当傻子吗?你屡屡暗通天赐,泄露消息,还说没有此意?”她玉手微抬,从邓妙雯手中接过一根纸卷,随手一掷,险些射中天佑。
天佑接住纸卷,却没敢拆开,只是暗暗心惊。
没等他反应过来,魔婴玉手一抬,使者邓妙雯、徐天心联手出击,左右齐攻,一个两手御雷,一个双掌吐雾。天佑大惊失色,且战且退,被二人逼得没有还手之力。见二人攻势凌厉,他边后退,边急道:“魔婴,属下只是与旧人嘘寒问暖,顺便打探消息,并没有出卖魔婴,望魔婴明鉴!”
听到堂内动静,左右督主飞身而入,联手出击。左督主袁偷香两掌御火,右督主彭守玉手握冰剑,纷纷助战。四人联手围攻,三招已经逼得天佑左支右绌,露了败相。没想到四人武功进步如此神速,见败局已定,天佑陡然丢了神剑,慷然赴死。
千钧一发之际,魔婴一闪而至,抬掌震散袁偷香来袭火焰,只见火花四溅,吓得三人齐齐倒退,纷纷跪地请罪。袁偷香愣了一瞬,也赶紧单膝跪地。天佑目瞪口呆,也缓缓躬身请罪。
魔婴冷眼一瞥天佑,陡然凤爪疾出,立时封了他穴道。望着天佑惊诧的眼神,她负手笑道:“如果本君派人通知圣童你后日就要被斩首示众,你觉得圣童会不会来救你?圣童若来,上官甫会不会来?他若来了,咱们的大仇就都能报了。为了你我的大仇能报,只能委屈魔元了。”
两位督主刚押走天佑,魔天擎姜全寿后脚前来求见。魔婴怒容满面道:“本君不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让他进来,你们去阁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姜全寿躬身拜见,小心翼翼道:“魔婴为何选择住在这里?”
“有什么不妥吗?”魔婴冷冷道。
“属下不敢,”姜全寿恭敬道,“这里是上官甫的夫人住处,魔婴似乎认识上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