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早觉察不对劲,一把提起常耀祖,面色阴寒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是不是已经收到什么消息?”
常耀祖战战兢兢道:“启禀女帝,是五郎打探到一些消息。听说公主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五指山,又暗中与四大分堂主联络,而且……而且背地里行巫……蛊之术。”
“逆女!”女帝大怒道,“这些消息为什么不报?你们在等什么?等着公主弑君杀母,你们好坐收渔利?”
常耀祖大骇,边叩首边急道:“女帝息怒,不是臣妾不报,是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人都先后莫名其妙意外身亡,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奈何不了公主。”
“哼!”女帝面色冰寒道,“奈何不了她?传令,命五郎率内卫控制住圣宫内外,明日不准放跑一只苍蝇!另外,传令命公主率众人明日上午在校场前觐见!”
拂晓时分,公主金鸳鸯正在画舫歇息,突然左侍女唐昭容疾步奔来,急切道:“寒月,公主还没醒吗?”
右侍女沐寒月一惊,立时意识到不妙,急道:“是不是出事了?”
“对,”唐昭容忧心道,“女帝突然调兵遣将,加强了圣宫防卫,似乎有些不寻常。另外,王母来信,昨夜女帝连夜命人整理了账册、刑册和绅册,又命三位王母明日校场觐见。”
沐寒月沉思片刻,面色一变道:“女帝要下手了,至少是摆出了下手的架势,咱们怎么办?”
二人齐齐入内,强行唤醒了金鸳鸯。
金鸳鸯见二人面色凝重,已经猜出几分,边洗脸醒神,边镇定自若道:“是不是他们打算动手了?”
“公主英明!”唐昭容愁眉道,“事情远比公主想的严重,不是四个疯狗要咬人,是他们的主人要动手了。昨夜女帝派人整理了账册、刑册和绅册,矛头直指公主;又命内卫全面接管圣宫,加强了防卫;同时下令明日校场召见众人,任何人不得告假。”
她话音刚落,沐寒月急道:“公主,很明显她们要全面清算了!这一次不管公主有罪没罪,他们都会给公主按个罪名,趁机软禁公主。一旦公主被困,咱们群龙无首,很快会被他们逐一击破。女帝偏听偏信,说不定连公主最后都难逃……”
“不要说了!”金鸳鸯面色冰寒道,“这些道理我难道不明白?狗贼结党营私,把持教务,打击异己,蒙蔽圣听,祸乱宫闱,荼毒圣教,我不能坐视不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这一次就算豁出去性命,我也要为众人拼死争一争!”
沐寒月大喜,笑道:“公主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公主有事!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会拼死护公主周全!”
“不必!”金鸳鸯抬手道,“你们不用护我,按照原计划执行。你们都能出色完成任务,咱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寒月,去把上次去龙泉打造的龙泉剑取来!”
沐寒月忙奉命从金箱中取出剑匣,接着取出一把铬钢剑。剑鞘夔纹迂回,古朴素雅,透着磅礴大气。拔剑半出鞘,剑身龙纹细腻,青光道道,寒气逼人。
望着气势雄浑的龙泉剑,金鸳鸯欣慰笑道:“有了这把宝剑,咱们的胜算又多了两成。女帝最爱收集名剑,看到这把龙泉剑,她一定会大喜过望。另外,有孝圣童在手,咱们又多了两成胜算。女帝对他十分憎恨,看到他被擒拿,想必会欣喜若狂。还有,消息已经放出去,如果小主能自投罗网,那咱们又多了一成胜算。凭咱们在圣教的根基,加上这把龙泉剑和圣童、小主,我已经有了六成胜算。”
沐寒月又喜又忧,小心翼翼道:“公主,万一女帝震怒,还望公主不要心软,免得后患无穷。”
“放心吧!”金鸳鸯还剑入鞘,目光坚毅道,“除恶务尽,我绝不会手软!狗贼婬乱圣教,图谋不轨,如果我不振臂一呼,圣教就要毁在他们手中。为了女帝,为了圣教,也为了你们,这一战在所难免,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亡,我没有退路,也绝不会手软。鹿死谁手,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