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波旬面色冰寒,五指紧攥道:“我要是杀了他,你能忘了他吗?”
“你敢!”杨玉瑶拦在华恒旭身前,面含煞气道,“有事冲我来,不要牵涉无辜。你要是能赢我一招半式,我就跟你回去!”
“当真?”沈波旬又惊又喜。
“当真!”杨玉瑶铿锵道。
华恒旭稍稍有些担心,搂着杨玉瑶香肩轻声道:“玉瑶……”
没等他话说完,杨玉瑶已经回眸一笑道:“夫君,不用担心!”
一个前魔婴,一个现任魔君,两人在圣龙宫鏖战,打得难分难解。一个凤爪飞舞,红气弥漫,一个虎爪如魅,粉气呼啸,你我来往鏖战五十余招,沈波旬已经露了败相。没等他丑态毕出,杨玉瑶突然收手,面色凝重道:“胜负已分,收手吧!若想赢我,回去再苦练三年。”
沈波旬恼羞成怒,又苦练五年,再度联手圣毒教、幽冥教三路合围龙山。因地老执意派使者联络逍遥阁和天静宫,致使战机丧失,被天魔教突入龙山。沈波旬亲自率军击破圣龙宫,杀入神龙宫,逼迫杨玉瑶夫妇再次出面。
望着貌美如花的杨玉瑶,沈波旬心神一荡,没想到五年未见,她反倒更妖艳了,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
杨玉瑶亲自对战沈波旬,一个身影如魅,攻势凌厉,一个气势逼人,如猛虎下山。不同于五年前,如今的沈波旬武功突飞猛进,早已达到神仙巅峰,自信不输杨玉瑶。不过交手百余招后,他陡然发觉不对劲,如今杨玉瑶的轻功似乎精进了不少,自己竟已经追不上她的轻盈脚步。趁沈波旬出神之际,杨玉瑶凤爪凌空飞袭,一手玉指抬起射出三道红气。沈波旬措不及防,被指气贯穿左肋,击碎发冠,半跪地上,披头散发。
望着狼狈不堪的沈波旬,杨玉瑶感慨道:“十年了,你何必苦苦执着?燕儿也该十五岁了吧?她还好吗?作为她唯一的亲人,你抛弃了她,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你如此对她,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吗?”
“哈哈……”沈波旬仰天凄笑道,“好个一片苦心!你的一片苦心就是抛弃我们父女,转而勾搭一个有妇之夫,过着美好的新生活?十年了,你为什么不敢再生一个?你在怕什么?还是你觉得愧对我,愧对燕儿?”
杨玉瑶无言以对,良久才苦笑道:“你败了,收手吧!凭你的天赋,就算再努力也赢不了我!忘了我吧,再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女人。”
“哼!”沈波旬勉强起身,冷冷道,“你了解我,我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你是我的挚爱,是燕儿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就算耗尽一生,就算触犯禁忌,我也绝不会放弃!”
杨玉瑶娇躯一颤,缓缓闭目,流下一行清泪,幽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培养个徒弟吧,只要你的徒弟能打赢我的徒弟,我就随你回去。徒弟十到十五岁,必须为女,只能你自己亲自调教,五年后我等你来比试!”
见杨玉瑶松口,沈波旬欣喜若狂,下令举教选拔英才,终于寻到一个资质上佳的貌美女娃——英凤。在蝶谷五年言传身教,朝夕相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英凤情窦初开,逐渐对沈波旬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亲自为沈波旬买酒做饭,浣洗衣服,铺床盖被……
一日沈波旬醉酒,她整夜守护,彻夜未眠。第二日沈波旬醒来,见她行为异常,眼神异样,怒斥道:“你做了什么?谁准你进来的?出去!”从此后沈波旬刻意疏远她,每次教授武功总是吹毛求疵,动辄大发雷霆。
终于等到了比武的日期,沈波旬联络幽冥教南北夹击,顺利攻到黄龙宫,迫使杨玉瑶夫妇现身。望着年近四旬的杨玉瑶,沈波旬感慨道:“多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华恒旭已经是快入棺木的人,难道你打算给他殉葬吗?”
杨玉瑶淡然一笑道:“谁说得准呢?比武吧,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徒弟都是年龄相仿的少女,一个样貌普通,身手矫健,宛如狡兔;一个长相英气逼人,身手敏捷,好似扑天雏鹰。你来我往,大战百余招,始终难分胜负。众人看得津津有味,沈波旬却看得满眼焦急,心惊肉跳。
眼见日薄西山,两人还在拼命攻杀,依旧难分胜负。沈波旬越看越急,只觉掌心满是热汗。突然一道青气飞袭,击中了英凤手腕。英凤大叫一声,也两指急抬,两道青气飞袭,竟避开了对面少女,直奔杨玉瑶面门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