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泽含糊地回道:“忙公司的事吧,我也不清楚。”
幸好秦嵚没再追问下去,话题很快扯到别处,没一会,他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待秦嵚走远,谢敬泽寒暄地问了句:“程颜最近还好吗?”
直至现在,他仍是不相信温岁昶说的话——程颜因为喜欢了另一个人而要和他离婚。
两人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程朔嗤了声,指腹摩挲着杯沿:“她能有什么不好的?”
他还没忘记,上次在郊宁十字路口,她歇斯底里对他一通发疯,然后从车窗缝隙给他塞了五十块的事,每每想起来,他都气得牙痒痒的。
她现在胆子确实大了,竟还敢对他发脾气了。
春节那几日,他一直在等她什么时候回老宅,他发誓这一次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但是,她再也没有回家。
他就这么等了一日又一日,那口气就这么憋在心里一日又一日。
“她没有什么异常?”谢敬泽追问。
程朔眉峰挑高:“什么意思?”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离婚的原因,或者提过类似——”
程朔猛地僵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看向谢敬泽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哪一句?”
谢敬泽有点懵。
“她、她离婚了?”
周遭的空气变得闷窒,谢敬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她和岁昶春节前就协议离婚了。”
……
今天北城降了温,程颜走出大厦时冷得打了个寒颤,立刻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这会已经快晚上九点,发在群里的稿件隔了半个小时终于得到了回复。
副主编回了个OK的手势。
稿子过了。
看来这个周末不用加班了。
程颜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篇家居消费的采访稿确实棘手,从提纲到正文,修改了不下十遍,现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手指上的伤口还没好,绑着绷带,她招手在路边打了辆绿皮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她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看了一眼——
前同事今天去跑了半马,21公里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
大学舍友璀璀还在读研,今天刚提交了论文初稿;
温初俞在英国留学,她们的乐队今天在酒吧里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