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漼一边想,一边咳嗽着,而路岩闻言却继续道:
“陛下,朱全忠索要甲胄之事,不若调浙西铁甲五千套北上交付,催促其尽快进攻江都。”
“只要包围江都,便能保障漕运通畅,每月最少能北运十余万石粮食进入洛阳。”
路岩的话,让李漼不得不答应朱温的条件,所以他只能摆手道:“传旨,以楚州防御使朱全忠为淮南东面讨贼使,调浙西铁甲五千套,粮万石与之。”
“陛下英明……”
路岩开始吹捧,刘瞻与萧溝见状,也只能无奈作揖,高唱英明。
见三人尽皆如此,李漼反倒担心起了自己的天下,不由想到了于琮。
“于相公如今在何处?”
李漼询问三人,路岩不作回答,萧溝与刘瞻则是不假思索道:“于相自守城失利后,便卧于病榻,尚未好转。”
“唉……”听到于琮竟然病倒了,李漼只觉得惋惜。
“退下吧。”
他不想继续常议,路岩三人见状作揖,接着退出了贞观殿。
在他们退出后不久,快马开始南下,不到七天时间,朱温便接到了朝廷的旨意。
得到了好处,他当即开始出兵包围江都,黄邺与张归厚分别驻守江都和扬子,同时向黄巢请援。
得知朱温偷袭江都,黄巢气急,只能飞鸽传信给葛从周,要求其继续坚守两个月。
黄巢留兵五千驻守安丰,率军二万五千驰援江都而去……
这些消息被送抵长安时,刘继隆只觉得关东热闹,但并没有掺和的心思。
“殿下没有东进的心思吗?”
长安汉王府内,返回长安的张延晖好奇询问眼前刘继隆。
刘继隆拿着关东军碟,饶有兴致看着,闻言摇摇头道:“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眼下我军当务之急,是赶紧梳理关中水利,恢复关中生产,以关中为粮仓,邓州为跳板,等待时机东进。”
“不过若是秦宗权做出蠢事,吾倒也不介意出兵拿下唐州,彻底掌握南阳盆地。”
刘继隆倒是眼馋唐州,毕竟只有拿下唐州,才能代表他掌握南阳盆地。
只要南阳盆地在手,并好好恢复南洋盆地生产,届时他就能利用淮河攻略河淮南北,彻底切断河北与江南的联系。
“高千里倒是一手好算盘,就是不知道朝廷知不知道他的算盘了。”
刘继隆看到了高骈攻下五州,接着停兵不前的举动,立马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高骈不好对付,尤其是他善于吸取敌军长处的优点,使得他更难对付。
刘继隆虽然不惧他,但也不想看着他发展,所以在察觉高骈意图后,他立马抬头看向张延晖:“去传赵英。”
“是!”张延晖不敢耽误,起身便走出正堂,传来赵英的同时,他个人在院中站在,并未走入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