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那半截蛇往他这飞,没开玩笑,他直接从头麻到脚。这会的脸皮还又烫又麻。
汤正信递来了赞助商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照林,喝点水吧。”
他对月照林的好感又上升了点。谁会讨厌这种能扛事儿的人呢?
“谢谢汤老师。”
月照林接过,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汤正信又给洪雅畅递了一瓶:“大畅,喝水缓缓。”
洪雅畅:“……我还有点想呕。”他对蛇类的生理反应还没下去,稍一想就起鸡皮疙瘩。
不说还好,一说好像大家都来了一样的反胃感。
姜佳雨:“天热,蛇也出来活动了,原本撒了石灰粉的,早上被雨冲走了,我再补一圈。”
洪雅畅的嘴唇都在哆嗦:“蛇,不是怕雄黄粉吗?”
【雄黄要用熏的更有效果,但味道好像很大】
【从来不知道石灰还能驱蛇,涨知识了+1】
【我和鸭肠哥一样,心悸还手抖,太可怕了。。。】
几人正说着话,隔壁的“邻居”听见了声音,也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一个背部佝偻,脊柱把脖子压下去的老奶奶正往这走。
月照林一眼就看见了她,立马站起来:“姜姐,这是住在隔壁的奶奶吗?”
“对,你叫她严婆
婆就行。”
严婆婆定睛一看,玩蛇玩得不可开交的狗正是自家的,登时举起拐杖颤巍巍地要打下去。
狗子极熟悉这个动作,见势不妙,立即丢下嘴里的“玩具”,哧溜一下钻回了自家院子。
只留下那半截蛇尸,孤零零地躺在门口的地坝上。
月照林过去扶她,严婆婆这才放下拐杖,浑浊的眼睛扫过他,说了几句话,他没听清。
姜佳雨翻译说:“菜花蛇没毒,就是臭得很,最好埋了或烧了。”
月照林也提高了音量,和严婆婆说:“谢谢婆婆,我知道了!”
严婆婆抓着他的手,问他叫什么,几岁了,学校放假了?
月照林都一一答了。
严婆婆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又让他晌午来自家里吃饭。
汤正信在旁看着,没有上前,还顺手拦了一下缪开济。
这会就不适合凑上去开玩笑说为什么婆婆只请月照林,不请其他人了。
因为严婆婆出车祸走了的孙子,也是才上大学的年纪,所以她很有可能是睹人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