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非常认真的语气同扉间哥说:“虽然我觉得扉间哥不一定想要把我拆开研究,但是扉间哥研究研究,因为我也看过扉间哥研究柱间大哥的细胞。所以我想,现在的我既有仙人眼又有仙人体,肯定研究价值比柱间大哥多了很多……”
扉间哥在旁边听了,眉头越皱越深:“不,我确实想要研究你,但是不是这个方面的研究,而且也犯不着这么麻烦,因为你们木遁使的细胞全能性真的很强——这样看来,全能性强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得想一个办法,以免随便有人弄到你们两个人的细胞组织和遗传物质……”
“假若如果你说的平行世界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已经有宇智波斑这个先例了。我可不想大哥和你的脸长得到处都是,也不想突然跳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反派,然后研究出一大批拥有你和他基因的生化克隆人。”
扉间哥立马将这个事项加入了他的计划日程,随后,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朝着我侧了侧脸:“话说又回来,你跟我讲了半天的‘你已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来是这个大不相同?”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以至于我下意识地以为扉间哥即将在下一秒要提出检查我的功课,不由得一阵紧张:
“呃……实力和身份大不相同,这怎么不算呢?”
“能看到你的实力进步,我当然非常高兴。”
扉间哥的语调柔和下来,让我心中的紧张稍微放缓了一点,紧接着他的话题一转:“只是,我期望,这么多年以来,你没有完全将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全部还给我。”
扉间哥教给我的东西有哪些呢:忍术、体术、战术,情报策略,还有政务工作诸如此类种种……首先,忍术和体术是绝对不会落下的,毕竟像是这些东西,比起脑力更类似于身体的记忆,一旦掌握了就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而战术呢,主要是指导和进行战斗的方法。
普通的忍者当然可以单独作战,但是作为族长的兄弟,对于千手一族拥有极大意义的木遁使,在两位兄长都不在场的情况下,我在战场上就得承担起战斗部署和指挥作战的职责。
扉间哥为我开设这样一门课程,自然是因为他对我予以厚望。但老实说,咒术大陆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至少在我们那个国家以及他的周边,这是一个相对和平的世界。咒术师们和咒灵打打杀杀,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掀起像样的战争过——或许在我梦里的那个情况勉强算是,但是现实里的宿傩就完全没有掀起什么像样的风浪过。
到了平安京,我确实有一个超级无敌酷炫的职位,征东大将军。可如果把我比作天子的话,羂索完全可以成为
簇拥在我身边的九千岁——我的日常就是想起来了发号施令,然后全天候的满世界找架打。
天知道,我就连政务都没有怎么批过,民间传说千手云从来都不主动处理政务,因为他的政务会主动在他的目光下变成自动完成的样子——事情已经夸张到这种地步,那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羂索被我使用,那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他虽然总是满腹阴谋的样子,而他确实满腹阴谋的样子,但他为了博取我的信任,绝对会百分百履行我的指令,根本不会在小的方面动手脚惹我的不快。
毕竟这个家伙成事在于他所图甚大,败事也在于所图深大。
因为他是个有理想的阴谋家,所以他才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对话,又因为他是一个有理想的阴谋家,所以他才会被他的野心拖累,图谋上了他根本就算计不了的东西,然后落到一个成为我的究极政务奴隶的下场。
等到回到现在以后,咒术总监的职务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任务作,而我的应对策略当然是像天女散花一样,将它雨露均沾地分散给了我周围所有值得信任并且足够可靠的人。
当然小杰离我的距离最近,也难免承担起了更多的雨露。
每回看到他那疲惫的面容,即便是我也不会觉得无动于衷。所以,每个星期一,坐在办公室里开启崭新的一周的时候,我都会尽力告诫自己:“千手云啊千手云,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你应该奋发图强,戒骄戒躁,不要再让你的朋友越俎代庖。”
但是幸运的是,我不叫千手云。
总而言之,我这几十年的时光是超级无敌咒术王的传奇历史,也是我千手散云双脚离地了,智商就关闭了的摆烂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