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得适可而止吧……这家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再让他聊下去今天晚上都走不出村子了。”
相比于夸赞,我更想看的柱间大哥准备的惊喜。
于是我们继续前行,出了村子以后,不再有熟人过来和我们寒暄,前行的速度变得很快。
随着重复的草木再视野里不断飞速略去,我们最终停在了南贺川那有月亮升起的高高山丘上——
老实讲,南贺川的山丘有很多个,但是只有一个山丘对我有着极其深刻的意义。因为那是我和小悟经常见面的地方,也是我和小悟从前在忍界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在那里,小悟在我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躺着,如同躺在血泊里的洁白飞鸟。
我对此心痛万分,视作一生当中无论如何都不想回顾的阴影,单单是想到小悟会死的可能,我的心弦就像会像是一把连续弹了无数日的小提琴那般凄哀地抽泣。
因此,对于那个场景,这么多年来,我总是竭尽全力去避免细想。
但是时至今日,在即将故地重游的时候,我终于从当日的场景中品出一点不对劲的意思。
……既然在那个时间点,千手和宇智波已经打算结盟了。而且千手和宇智波都可以一起行动了,那围剿我和小悟那还能有什么意义?就
算是想把我们两个抓个现行,然后好好惩罚。那为什么小悟还会受伤?
即便背叛家族的行为真的罪无可赦,一部分铁面无私的人会认为现如今的和解不是我们可以逃脱惩罚的理由。但是宇智波的族长可是宇智波斑,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如此无情的人。
哪怕他在日后可能众散亲离,只能在山洞里孤独终老,然后和自己养的会电信诈骗的植物说话。但现如今的宇智波还没有被安逸的生活腐蚀,我也不认为他们会对着这么强大的族长阳奉阴违。
那么……小悟的伤势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这确实不算什么愉快的回忆,而我想问,同时又有些不怎么好问得出口。因此只能畏畏缩缩,频频侧目看我身边的小悟,时不时咽咽口水。
这副夸张的欲言又止的模样,立马就迎来了小悟疑惑的目光:“你怎么了?又想搅什么了?”
我的声音细如蚊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吧。”
小悟不愧是我的挚友,当即便宽容地朝我笑了笑,他的大度、他的包容、他的体察入微、他的人性的光辉,还有随之而熠熠生辉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刹那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他说:“反正以你的性格,无论我答不答应,你最后都是要讲的。”
有了他的表示,于是我便放宽了心同他说起我的困惑:“就是有关于我们在南贺川跳崖的那件事情,那一天究竟是谁让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然而小悟的回答却让我更困惑了。
“受伤,受什么伤?我那个时候没有受伤。”
“那你……”
“你是问那个血吧?”
小悟仿若博物馆内的蒙娜丽莎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因为你在五条家向我念过很多次我当时重伤得要死了,而我当时确实没有受伤——毕竟在宇智波一族,除了哥哥以外我找不到像样的对手。所以我就只好想办法找一点鲜血糊弄过去了。”
听完这段话以后,我心中的疑惑顿时变成了震惊,而后又演变成为了悲恸。
我以为我和小悟是生生世世爱的好基友,即便我们两个人在两族结盟以后还跳了崖,但是我们之间这种可贵的情谊,这种感天动地的坚持绝对是真实的。
我以为我和他在众人面前上演的是《泰坦尼克号》的经典情节,谁料我是《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