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垣接过来,“您放心。”
萧楚沉眼底光线阴鸷,“他那还没动静?”
“是,没有。”
萧楚沉犹记此番博弈是萧楚淮说要试一试,他眸光幽暗,“那我还是得亲自去,堵死他还手的余地。”
博弈抢亲,谁心慈手软,谁就输了。
萧楚沉从来就不是会给敌人留余地的那个。
深夜匪患横生的京郊,一片人仰马翻。
而大婚前日的洛府无比祥和。
洛笙房间里外都是红灯喜幡,床枕也都换成了大红色。
宫中将婚服和凤冠霞帔摆放在屋内,准备好。
洛府挑选专门的喜婆前去做铺床礼,洛府与东宫都要做。
洛府内,洛笙回避,但能听见隔壁喜婆在最前面领着,“铺床铺床,龙凤呈祥……”
洛笙新奇的竖起耳朵,冷不丁听到一句,“一铺鸳鸯戏水!”
洛笙微微顿住,她那被荼毒过的小脑袋瓜里,突然间出现了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微微躲开些,低头给自己的喜帕补两针。
紧接着又是一句,“三铺鱼水合欢。”
好巧不巧,她补得两针正好是合欢花。
洛笙抿唇,脸颊开始充血。
好烦,那就是正常的贺喜词,她什么时候才能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洛笙索性起身放下帕子,转移注意力,顺手拿起一本书。
一打开她就后悔了,这是圆房的册子。
洛笙刚放下,又听见一句,“早生贵子,播种成双!”
洛笙的脸和屋内的红绸摆设一个颜色。
那抹红润从耳根蔓延,攀爬到她脖颈,领口,身上浮出几分浅粉。
洛笙连忙将自己的屋门关上,成婚前翻出来了佛经。
静气凝神、专心研读。
成婚也不一定要做那种事嘛。
大婚当日。
尚未破晓,洛府的灯盏就接连亮了起来。
洛笙稀里糊涂地被嬷嬷从被褥里捞了出来,送去沐浴梳洗。
起得太早,洛笙浑浑噩噩地有了清醒意识时,又被宫中送嫁嬷嬷从水里扶出来,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