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帆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多余的话,“五殿下近日在忙祁王谋反一事,无暇分身,托我给你带句话。三日后晚,他来接你,有些要事要谈。”
洛笙听到萧楚淮,心里咯噔一下,握着瓷瓶的手不受控制的沁出一层薄汗,“什么要事?”
“洛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洛笙点头,“好。”
她正好,也得跟萧楚淮说清楚。
萧楚淮是个好人,总不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他。
洛笙歇了两日刚巧也歇过来了,除了身后的划伤阻碍她只能有些小幅度动作以外,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她一向是个容易想开的性子,这些困顿也不至于让她总是劳心伤神。
她且就当是当初想要从萧楚淮身上探消息一样,只不过如今转移到阿澈身上,哄着他点让着他点,起码不至于让家里出现太大的乱子。
对,她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希望家里所有人都平安。
相比之下,洛笙自小在青楼长大,她浸染在薄情寡义的风月场所。
从来不对婚事什么的抱有希望,夫妻之间也多见各取所需的过日子。
感情祈愿,在尘世纷乱中,都是奢望。
眼下也无非是跟从前送去个官老爷家讨生一样嘛。
何况阿澈对她还不错,那天也是为了救她,才提前暴露了身份。
他对她如今应当是有些不寻常的情分在,不至于那么血腥粗暴。
洛笙心想着,她连萧楚淮那个冷冰冰的木头都能哄好,只图她爱他的萧楚沉又有什么不好哄的。
不行就床上努力一点,她最擅长了。
洛笙想清楚这些就没什么不开心的。
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萧楚淮。
洛笙叹了口气,决定不然还是到时候带个礼物送过去给他。
也算是她赔罪。
洛笙左思右想着带什么礼物去,又想到其实萧楚淮什么都不缺。
礼物重在心意。
洛笙想着送他一对护心镜。
护心镜多是武将准备的东西,萧楚淮应当少用,但皇室之中危机四伏,有总比没有强。
洛笙翻看了一些护心镜相关的书卷,上街打听了一番,才回来画了个花样送去打。
于第三日晚拿到收好放在盒子里,随身带上了马车。
洛笙此番是自己去的,也没有让含双跟着。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去解决的好,有谁在都不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