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收回思绪,也没有拒绝,“我想再喝点粥。”
洛清晏盛好放在她面前,“你胃口浅,吃多了野味不消化,我去差人备的养胃粥。”
“是啊。”洛诗怡拍了下腿,“堂姊这般细嫩是该好生娇养着,要是去月蚩那大漠荒原,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洛笙听来疑惑,“我不去月蚩啊。”
“北仑那一家想联姻娶你。”
洛笙一口粥呛住,勉强咽下去重重的咳了起来。
洛清晏轻拍着她脊背顺气,洛笙诧异的看洛诗怡,“联姻?”
“为什么呀?我就跟他们见了一面。”
“见色起意呗,”洛诗怡太了解这帮月蚩人了,“可能是昨日堂姊你那舞跳得太好了。”
洛笙小脸皱成一团。
“不用担心,这还是没谱的事,五……”洛清晏欲言又止,“我觉得肯定还是要宫中商议,也要问你的意见,不可能随意敲定。”
“说得也是。”洛诗怡叮嘱洛笙,“明天他们来找你,你就别跟他们出去了。”
洛笙点头应下来,盘算着第二天若是他们来找她玩,她还是在屋里躲着。
正好也可以想想给尉迟珈蓝的花样。
洛笙第二天晨起是被进猎场的号角声吵醒的。
她照常梳洗,果然没多久北仑一家来找她出去玩。
洛笙其实来围猎很想出去玩,但若是跟他们三个去,她还是有点害怕,月蚩人长相也有点凶。
她小声跟含双说,“说我昨日着凉了,还在歇着。”
含双心领神会,出去回话。
但这次围猎,不仅是猎场上活动颇多,在营地四周也有很多给女眷解闷的东西。
洛笙硬是在屋子里坐着,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
这么躲下去,她该不会出来围猎,就只在屋里坐七日吧。
第二日,洛笙闷得有些绝望,她把转了下手里的毛笔,偏头看向蹲在桌上篮子里的小兔子。
笔尾轻碰了下兔子白嫩嫩的耳朵,小家伙一抖,躲开她的撩拨,转了个身子继续吃草。等她不撩拨了,它好似觉得缺了点什么,又探头探脑地看她。
洛笙隐约觉得,这只兔子的反应好像一个人。
她正想着,洛诗怡进屋,“堂姊,我打听过了,今天一大早,北仑一家就被他们国王叫上猎场了,我们可以出去玩啦。”
洛笙来了精神,“真的啊?”
“也不知是怎么了,昨日太子和五殿下把月蚩人的彩头压得特别难看,国王觉得丢了大人,特地将北仑一家叫上了猎场。”
洛诗怡朝洛笙眨了眨眼睛,“别的不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啊。我与我父亲也说了,估计他们恐怕几天应该得被他们耗在猎场上抢彩头。”
“那会不会不利于邦交啊?”
洛诗怡并不在意,“这有什么,大家公平竞争,有本事他们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