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微怔,顺着暖源看过去,发现萧楚淮眉头紧锁,而他双手牢牢捂住了她的耳朵。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萧楚淮看过来。
视线相触,棺椁内的空气稍显潮湿黏腻,耳边彼此平稳气息声混合着外面模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洛笙又低下头,额头抵在萧楚淮肩膀,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胸口。
像是寻找慰藉的雏鸟,可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她本不该觉得萧楚淮可靠,可为什么又想从他身上寻求短暂的慰藉。
洛笙被捂住耳朵,但外面的声音萧楚淮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萧楚淮没有爱听这种事的癖好,但这些声音放肆到近乎完全无法忽视。
尤其是,外面男人口中的人,在他的怀里躺着。
外面的女人口中喊的,还是殿下。
一种很是诡异的违和感汹涌而来。
仿佛外面的主角,是他和洛笙。
萧楚淮闭目静心。
但棺椁里仍然无法控制的变得燥热。
松木冷香与果香混合交织在一起,松木被果香破坏得甚至都不太能够静心。
有点烦。
他在烦什么,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和事。
洛笙的声音与外面那人不同,他也说不出这种侮辱性的贬低言论。
萧楚淮蓦的睁开眼睛,他怎么还真在想……
洛笙被他冷不丁瞪了一眼,吓了一跳,正反思着是不是自己压了他太久,让他不舒服了。
刚挪了一下,膝盖措不及防的抵到了男人结实的腿上。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萧楚淮眸色更沉,一条腿突然蜷起,却忽略了洛笙的位置。
洛笙双腿本就压在两侧,一下子被他蜷起的腿顶了起来。
身子猛一往前扑,她压在了男人面前,距离近到萧楚淮乌沉黑瞳近在咫尺,深若寒潭的眸子像是能将人溺毙,他略沉的呼吸就落在她唇间。
温热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