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了解我到什么程度呢?”
这是出明仪阳预料之外的问题,他愣了?一下,确定地说:
“全部。”
“没有人能够了解另一个人的全部。”
男人的语调很轻,门?廊外的雪光映射进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洁净的镜子碎片,带着锋锐的反光。
“哪怕是我自己,有时候都不了?解我自己。”
明仪阳却把?手?臂放在枕头上,然后自己侧枕在手?臂上,仰望着面前半坐起来的男人:
“那你把?你了?解的自己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想知道。”
男人并没有轻易松口:
“如果是你接受不了?的事情?,你知道了?,然后呢?”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不用问然后。”
青年以格外笃定地语气说出了?非常硬气的话:
“我知道,了?解,明白你的一部分,这就够了?。”
他曲起食指,自隔着空气用指节描摹男人在雪夜下的轮廓,从中品尝到难言的平和感:
“我们不需要彼此评价。因为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而你也不能离开?我。”
这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即使在言祈灵漫长百年生涯中,这种感觉也是极为罕见的。
面前的银发青年于他而言似乎有一种魔力。
只要他说。
言祈灵就会愿意?相信的魔力。
所?以他面对空庭暮雪,缓慢地解开?了?浴衣的腰带。
明仪阳的神?情?从平静到错愕,眼瞳的焦点不自觉地收缩。
男人并没有面对他,故而也错过了?他的情?绪变化,仍然在执行着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