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呢,那确实是高档货。”
杜昂和温平全都乐出声,不同的是前者是觉得有趣,而后者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咱们小樊总呐,这阵子可是春风得意,别说四百多的高档西服,买四千多的也照样没啥压力。”
我刚坐下,温平就放下茶杯,眯着眼打量我。
齐恒也合上书,慢悠悠地接话:“那可不,民心大厦的装修接近尾声,开业在即,环保公司的水车到处转,路边的树修剪得比公园还整齐,这几项加起来,每天进账都不少吧?”
他顿了顿,又话里带话的努嘴:“听说又拿下了龙湖家园和周边几个工程的土方买卖,我都担心你们这帮小兄弟能不能忙得过来,人不够使时候喊一声,哥哥这儿还闲着一大票哥们吃不饱、穿不暖呢。”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没接茬也没打断,全当没听见的模样。
他们俩说的这些玩意儿,杜昂全知道,我也是在他的默许下才敢进行的。
这阵子,郎牙和二盼的一帮小兄弟确实接连不断的又抢下几个工地,每次我都会带着“谢礼”给杜昂送上门,可每回他都毫不犹豫的摆手拒绝。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呀?樊老板,就郭启煌拜托你那事儿。”
杜昂给自己添了点茶,漫不经心地问。
“哥,您快就别取笑我了。”
我立马放下茶杯,一副很是紧张的模样:“在您面前,我永远是个弟弟,哪敢称什么老板。”
“哎,话不能这么说。”
温平摆了摆手,笑得眼睛眯成条缝:“现在道上谁不知道,龙腾公司日进斗金,上有大伞、下有尖刀!在崇市你樊龙想干的活儿没人敢染指,不想干的活不点头,同样没人敢触碰,厉害着呢!”
“我算个屁啊,不全靠你们几位哥哥帮衬嘛,没有你们给撑伞,我出门得顺着下水道溜,不然容易被人整死。”
温平这话听着像捧,实则就是明损,但我又不好发作,只能陪着笑脸接茬。
“郭启煌那张借据上的零不少吧?没动心?”
杜昂眼皮上挑,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眼睛。
果然是为了郭启煌!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就是随便聊聊,他想让我帮忙,但我没答应,这不寻思着得先听到哥您的指示嘛。”
说着话,我掏出手机,翻出之前拍下的那张借据呈现在杜昂的脸前。
“欠款一百六十万,不少不少!”
杜昂淡淡扫视一眼,语气严肃起来:“这事儿我不支持但也不反对,我没能耐给你和你的弟兄们发工资,就不会阻止你们自己找门道,不过嘛。。跟他打交道,你得留三分心眼。”
“哥,我就是想要听听您的明示。”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飞速转动一圈,随后表情认真的开口。
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我跟杜昂没扯证,可现在这关系其实就跟那玩意儿差不了多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