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帽子叔叔再次厉声吆喝。
任朗没回头,慢悠悠地朝警察走过去,那身板往他面前一站,直接把对方挡得严严实实。
他低头瞅着帽子叔叔,语调轻飘飘的:“老哥,我送你场立功的机缘。”
“你刚才不是问知不知道你是谁?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说话间,他伸手扯下脸上的口罩,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歪了歪脑袋轻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前段时间越狱的任朗,你瞅着眼熟不?兜里有通缉照片没,不行的话,比对比对呀?”
那帽子叔叔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瞳孔都放大了,嘴里不自然的“啊”了一声,随后腿肚子一软,“吧唧”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后脑勺“咚”重重地磕在门框上,手里的对讲机摔出去老远。
“给我按住,你原地升三级没问题。”
任朗微微弯腰,双手托在膝盖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
“嘭!嘭!嘭!”
就这功夫,二盼手里的板砖没停,接连不断的又是几下,全砸在侯瘸子同一处膝盖上。
“妈呀!”
“救命呐。。”
那瘸子惨绝人寰的呼喊声,在屋里打着旋儿,震得人耳朵疼。
此时他眼泪鼻涕混着口水淌了一桌子,把那片油腻的桌面糊得乱七八糟。
“大哥。。大哥我错了,饶了。。饶了我吧。。。”
侯瘸子的声音都劈叉了,气若游丝的,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模一样,刚才还能凑活走路的瘸腿,现在彻底耷拉着,动一下都跟要了命似的。
二盼这才停手,把沾着血的板砖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冲我咧嘴憨笑:“哥,搞定!”
我微微点头,随后走到那瘫在地上的帽子叔叔面前,弯腰捡起他的对讲机,扔给他,低声道:“同志,你还愣着干啥?快抓人呐。”
对方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利索,眼睛一个劲往任朗身上瞟,跟见了鬼似的。
任朗重新戴上口罩,往门口一站,跟没事人似的,只是那眼神扫过侯瘸子的手下时,那帮人立马吓得往墙角缩,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记住了,打今开始你才是真正的‘瘸子’,你这名字是龙腾公司赐给的!”
我踹了踹侯瘸子的烂腿。
侯瘸子疼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就那么趴在桌上,跟条死狗似的。
二盼过来勾住我的肩膀,朝着门口的方向低声问道:“哥,那位叔叔该咋办?”
“人家爱咋办咋办呗。”
我吐了口唾沫,抬腿往门口走,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对方听见的说道:“任朗是越狱犯,那位同志要是能把他生擒,别说升三级,我觉得五级都有可能,可就怕这事儿有万一,如果让任朗逃走了,或者被其他的同案犯知道,天晓得会搞出什么令人发指的惨案来。”
“快来人啊。。”
原本正攥着对讲机吆喝的帽子叔叔听到这话,立马改变话头:“没事儿了,我上厕所忘记带手纸。。”
“呵呵,哥们我记住你长啥样了,你最好保佑我长命百岁,不然我有问题第一个扒你家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