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看来我没猜错。
“瘸子嗜赌如命,除了收保护费,整天就泡在牌桌上。”
二盼压低声音道:“这侯瘸子以前是跟着我哥那批一个家伙混的,后来大逮捕,狠人们全进去了,他就自立门户,仗着有个什么姐夫还是妹夫跟附近派出所有点交情,平时嚣张得很,不过我跟他没咋打过交道。”
“找的就是他,带路!”
我点点头,难怪张娜说报警不管用。
二盼立刻招呼俩机灵的小兄弟守在路口,其余人跟着我们往巷子走。
离麻将馆还有几步远,就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洗牌声,夹杂着男女赌徒们的笑骂。
门口抽烟的一个黄毛小子见我们过来,眼神立刻警惕起来,手往腰后摸。
“兄弟,咱这儿玩多大的啊?”
我掏出烟递过去,脸上堆着笑。
黄毛没接,斜着眼问:“谁介绍你们来的?没熟人介绍恕不招待。”
“侯瘸子让我来的,我有点事儿想找他说道说道。”
我弹了弹烟灰,目光往屋里瞟:“他在没?”
黄毛闻声狐疑的皱起眉梢,上下扫量起我,他还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刹那,任朗突然往前迈了一步。
那小子瞬间矮了半截,本能的想往旁边躲。
“让开!”
任朗声音沙哑,带着股狠劲。
我冲二盼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带人守住门口。
我则直接掀开门帘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屋内乌烟瘴气的,四张麻将桌坐得满满当当。
最里面那桌,一个梳着“陈浩南”式的长毛正叼着烟摸牌,左腿明显短一截,出牌时脚在地上一颠一颠的,十分的抢眼。
“谁叫侯瘸子?”
我直勾勾的盯着那家伙,同时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你特么谁呀?”
那家伙立马抬头看向我们,手里的牌“啪”地掉在桌上,旁边几个混混立刻抄起板凳。
“我姓樊!龙腾公司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高道:“早上大学城路口,水果摊的事,是你整的不?”
“要干啥?什么意思?”
那狗日得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左腿一软差点摔倒。
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准确的,见他这副操行,我基本确定自己的定位没有错,这人就是侯瘸子!
“啥意思?你是想听场面话,还是让我跟你唠句良心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