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忍不住开口。
“先别急。”
我摆摆手:“现在不清楚他想干啥,冒冒失失凑过去,容易打草惊蛇,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看他到底要耍啥花样。”
“弟兄们跟上去了,说郭启煌的车开得不快,好像在找啥地方,车上就他一个人,副驾上放着个黑色的包,看着沉甸甸的。”
说话间,二盼挂了电话望向我回答。
黑色的包?我心里那点不安更重了。
十有八九,装的就是那些“好玩意”。
这老损逼,果然没打算消停,看来他是真拿杜昂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呐!
“行了,都该吃吃该喝喝。”
我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天塌不下来,有动静我再喊你们。”
弟兄们没咋动,都还皱着眉。
我拿起酒瓶,往牛奋手里一塞:“喝啊!刚才喊得最凶的不是你?”
牛奋“哦”了一声,没精打采地喝了一口。
我知道他们心里头跟我一样,没底。
但这时候,我不能露怯,我要是慌了,弟兄们更没主心骨了。
我望着手机屏幕,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给杜昂去个电话的冲动,这点事儿我要是都没整明白,他会觉得我们也太无能了,完全不堪大用,此时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郭启煌,你狗日的最好别在崇市动歪心思,不然,别怪老子跟你不客气!
尽管我嘴上说的挺坦然,但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郭启煌是个什么来路,咱可一点都没数。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不差钱。
之前我跟宫建军闲扯,老宫拍着大腿说过,当初他们仨合资搞酒店,从打地基到招员工,前前后后砸进去几千万,他和另外一个股东韩东几乎掏空了家底,只有郭启煌掏钱时,跟从兜里摸块糖似的轻松,眼睛都没眨一下,轻松到一批。
这种深不见底的主儿,突然往老城区钻,还带着个沉甸甸的黑包,能叽霸有啥好事?
正琢磨着,二盼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没敢大声嚷嚷,捏着手机跑到屋檐角,背对着我们听。
雨丝斜斜地飘了过来,他的眉梢越拧越紧,嘴里只反复应着“嗯”、“知道了”。
“龙哥,盯梢的弟兄说,郭启煌把车停在老城区的‘欢聚一堂’KTV门口了,下车的时候,那黑包被他攥得死死的,带进楼里了。”
挂了电话,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声音都带着颤。
“欢聚一堂?”
我心里骤然狂跳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