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过去叫做大北村,历史悠久,更早些年的战国时期好像叫北望村,跟咱这崇市一样,立世也快两三千年咯,传说咱脚踩的这块地,当年还是村里的戏台子呢。”
趁着宗庆跑回工地的空档,杜昂踱着步子走向不远处一个废弃花池,语气里带着点感慨:“谁能想到才几年功夫,就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
“杜组长对这儿很熟啊?”
温平赶紧接话,脸上爬满笑容:“我听说以前大北村有种膏药特别出名,效果好得很,您来过?”
“来过几次,也确实是专门来买膏药的。”
杜昂点点头,齐恒也跟着凑上前,三个人站在花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我一看这架势,自己杵在原地不上去,好像显得有点不合群。
得了,也别干靠着了,赶紧快走两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闲聊。
“物是人非啊。。。”
杜昂望着空荡荡的工地,又长长叹了口气。
“杜组长说得极是,但这物是人非,终究是为了日子能够欣欣向荣,您想啊,这欣欣向荣了,才能让更多人扎下根来,把日子过出滋味,这不就是咱们盼着的大好光景吗?”
温平赶紧接话。
“是啊,旧的戏台子虽没了,但新的厂子建起来,往后这里热热闹闹的,才是真的有了生气。这变来变去,说到底都是往好里变。”
齐恒也点头附和。
道貌岸然似毒蝎,锦绣皮囊裹秽邪。
简直让眼前的这两位演绎到淋漓尽致!
“温副市方才提到了扎根,我突然有点小心得,你们看咱面前的这个破旧花池子。。。”
杜昂眉梢微微上挑,冷不丁指向了旁边的废弃花池。
“啊?什么事儿杜组长?”
“怎么了杜组长?”
齐恒和温平立时间都有点迷惑。
“你们,都凑过来看看!瞧这破花池子,就这么点旮旯地儿,杂草跟下饺子似的,挤得密密麻麻!高的、矮的、带刺儿的、开花的,啥玩意儿没有?跟现实社会里的这帮人是不是一个德行,三教九流,啥路数都有!”
杜昂抽吸两下鼻子开口。
“确实,杜组长高见。”
温平迟疑一下,连忙捧起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