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
任朗的声音低了下去:“仓库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墙角留了张纸条,是你哥写的,他说他跟毛驴子先走一步,有人来接应他们,让我别担心,也别找他们,等风头过了再联系。”
见二盼一脸不解,他轻声解释:“毛驴子就是跟我们一块儿出来的狱友,矮胖矮胖的,走路一颠一颠的,你哥说他认识不少道上的朋友,估计是毛驴子联系的接应。”
“这就是你哥当时留下的纸条。。”
随即他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
纸条边缘都磨毛了,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大概意思,二盼接过去,手指抖得厉害,盯着纸条看了半天,眼泪啪嗒啪嗒往纸上掉。
“所以你真不用太担心。。”
任朗看着二盼,眼神里满是诚恳:“你哥脑子灵着呢,在里头时候,他就是我们的号长,各方面的本事都特别大,他既然留了纸条,肯定是有安排的,说不定现在正跟毛驴子在哪个安全的地方吃早饭呢,他让我跟你说,千万别急,也别到处找他,等他处理完事情,肯定会主动联系你。”
“没事就好,只要我哥没事就好!”
二盼轻轻拍着胸口,声音很小的哼哼两声,眼睛闭着,双手合十在胸前捏了捏,那模样像是在跟神佛祈祷。
血浓于水的亲情往往就是这么的直接明了。
“那什么。。二盼啊,这是你哥们吧?叫樊龙,对吗?”
任朗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松了口气,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转头指向我,表情有点尴尬。
他沉寂片刻,像是在琢磨措辞:“之前我通过别的途径了解过他一些事,首先我挺感谢他昨晚救了我。。”
我正美滋滋地等着后面的表扬,毕竟昨天可是我仗义出手救了这位“人猿泰山”。
“另外你能不能转告他,别老是叽叽歪歪,像个二逼似的。”
结果这狗日的话锋一转,对着二盼挤眉弄眼。
“我操!”
我一听这话,瞬间跟装了弹簧似的从板凳上蹦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了眼睛:“我他妈人就搁你面前呢!还需要转告么?”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兄弟你说,我哪块像二逼?人狼哥们,我刚才跟你聊天,那叫风趣幽默!属于插科打诨调节气氛!你见过这么帅的二逼吗?”
我转头盯着二盼,一脸“你评评理”的表情。
为了证明自己的帅气,我还特意挺了挺胸,把额前的碎发往上捋了捋,摆出个自以为潇洒的pose。
结果二盼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又把头低下了,估计是被我这波操作整不会了。
“二盼,你倒是说呀!”
我不甘心的低吼。
“呃呃,确实像。。。”
二盼被我瞪得有点心虚,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眼睛瞟向窗外,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