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鹤看了归雪间一眼,让他躺在客厅的床上,去厨房做饭了。
归雪间偏过头,本能地追寻于怀鹤的背影。
他才来的时候,于怀鹤只会做几道菜。但归雪间很挑,吃不干净的外卖会生病,干净的外卖吃多了也会腻,胃口大减。于是,周六周日便由于怀鹤做饭,也因此学会了很多道菜,都是挑剔的归雪间所喜欢的。
半小时后,归雪间实在撑不下去了,几乎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扒了几口饭,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吃了吗?”
“这么困了还要玩?不是不想回来?”
“去床上睡。”
于怀鹤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明明听到了,却无法理解,归雪间只是含混地“嗯”了好几声作为回应。
这个人的视线好像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模模糊糊间,归雪间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脱掉外套,放到了床上。
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归雪间的要求陡然变高,束缚过紧的贴身衣服都很难忍受,想要脱掉。
半睡半醒间又拖不掉,只能无能狂怒。
片刻后,归雪间听到于怀鹤叫自己的名字。
“归雪间。”
语调很轻,好像有点无奈。
然后,贴身衣服被很快地褪去,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归雪间总算安静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太累了,今天又去了太多地方,听于怀鹤说了很多过去的事,归雪间做了无数个梦,眼前掠过无
(buduxs)?()数个场景,
都和于怀鹤有关。
归雪间从梦中惊醒。
外面狂风呼啸,
仿佛要毁天灭地,房间里的空调开着,调节到了适宜的温度。
这里是属于归雪间的温暖的城堡。
过了几分钟,归雪间清醒了一些,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本来是想看一眼时间,却弹出了降温预警。
于怀鹤在家,不用去送外套。
冷光映在归雪间的脸上,将他的下巴衬得很尖,他呆呆地凝视着那个凌晨三点的数字。
但是客厅的窗户漏风,于怀鹤睡在客厅里。
归雪间撑着手肘,坐在床上,看了一圈周围。
两个月过去了,房间焕然一新。窗户重新加固,将漏风的地方严密地填补上了,窗帘变成了遮光的款式——归雪间在白天也会睡,之前没有空调,现在也装了,原来的被子洗过很多次,有些粗糙,现在也换成了新的。
这些东西都是悄无声息间一点一点换上的,这是于怀鹤的房间,现在却成为了归雪间温暖舒适的卧室。
于怀鹤自己对生活环境的要求却很低,客厅里的床摆在那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