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压力,却都叠加在了相连之处。
才让舒白秋真的受不了了。
书房的窗帘早已经被拉好了,原本宽敞明亮的房间却彷如变作了一间温室。
暖得彻底,也湿漉得厉害。
水声潺黏,像春日的雨,潮湿又淅沥。
舒白秋浸没在浪潮之中。
春光如海。
虽然落地窗已然被全数遮拢,但在少年浮浮沉沉的朦胧意识之中,他仍是隐约察觉。
外面似乎又放起了烟火。
舒白秋其实并不确定,恍惚听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被日昏头了的错觉。
那像是烟花在绽开,也像极了耳畔血液涌动的声响。
后来烟花放得更盛,舒白秋也依然没能分清室内和窗外的响动。
他潮湿太过,最终确认,还是因为抱着他的男人。
抄抱着舒白秋的傅斯岸在吻他。
在咬着他的唇肉,温声叫他。
“宝宝,外面在放烟花。”
恋人好像总会难忍。
必定要在烟花下接吻。
舒白秋眼尾的泪滴被轻缓吻去。
旋即又被与温柔截然相反的动作,惹出更多水色。
长夜,书桌,烟火。
漫长的严肃的或浪漫的事,舒白秋都在与他的恋人共渡过。
过往的伤口愈合,停滞的生长终于再续。
而舒白秋的成长,好像也被全数灌注。
彻底地染上了先生的颜色。
夜深时的烟花之后没多久,舒白秋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他本来其实没有这么虚弱的。
少年的身体被养好许多,习惯也被过往的接近“满勤”,锻炼得适应了一点。
但是站着抱的力度,着实是太过分了一点。
而且后半段,某位早早摘去眼镜、彻底没了约束的先生,还在有意拖长时间。
傅斯岸心思太坏,他用着小啾体弱,不能排射太多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