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几天几夜不睡觉,拿着猎枪在羊圈外边守着,手脚都冻麻了。”
“风哥,狼来了打死不就行了?还用守门口啊?”
“你不懂,我拿猎枪不是预防野狼会来,而是和那些畜生面对面的对视!”
“你能想象在飘大雪的夜晚,几十条饥肠辘辘的野狼围着羊圈,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的感觉吗?”
“我靠!换成是我,一定拿着猎枪去打个痛快!”
“小初,那不一样,平时野狼见了人会躲,可那个时候都饿疯了,不怕人。”
“守羊圈的人少了还不行,三五个人根本守不住,只能全家老少一起上。”
“最后呢?最后怎么办?”
“最后人熬不住了,就挑两只冻死的羊扔出去,让那些野狼吃。”
“竟然还有这种事?”
“野狼疯了别说吃羊,人也一样吃。”
“那怎么不下毒啊?羊肉里下毒,毒死那些野狼不就行了?”
“九哥,那是万不得已才用的办法,损失会更大。”
“阿风,仔细说说。”
“狼很聪明,饿疯了的时候,把老鼠药拌在羊肉里,那些畜生刚开始不吃,后来坚持不住就吃。”
“不可能毒死全部,总有些漏网的,那玩意可比人还记仇!”
“在草原上,当年毒死了狼,来年开春就没好日子过了,狼会疯狂报复的!”
听完阿风说他的家乡,我们也是开了眼界。
“九老板听我说,我的家乡也经常下雪,有时候会下一米多深,人也出不去,就待在屋子里。”
“把炕烧的火热,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打牌,说起来还挺想念那群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家伙了。”
“小初,你先别打岔。”
“我没打岔,我家是做烟花爆竹的,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来我家买东西。”
“那时候大家都没什么钱,乡邻乡亲的都是拿点年货之类的过来,拎点烟花爆竹的回去。”
“所以我过的还算滋润,主要是祖上有这门手艺,我也算个手艺人呢!”
小初跟着嘀嘀咕咕,目光转向了阿雨。
“阿雨,你的家乡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