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气得大骂杜立秋不要个逼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放早些年,全都给你们挂牌子游街。
都是男人,扯几句犊子,唠两句黄嗑,那就是哥们儿了,天南地北的一通胡扯。
沐花花趴在杜立秋的后背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抿着小嘴儿不停地笑着。
当两车并行的时候,坐在前梁上的李连长,指了指连绵的大山,还有茂密的丛林,向唐河意味深长地说:“你看,我们云省的山和水都漂亮吧!”
“漂亮,人杰地灵,要不然的话,也生不出那只猴子,那猴子成精了,说它是山魈也没毛病啊!”
“我说的不是那只猴子,我的意思是,人要是往这山里一钻,别说我们几个了,就算把整个县的民兵全都调来,也找不到啊!”
唐河立马就听明白李连长的意思了,这都不是暗示,几乎就是明示了。
只要他们打个招呼进了林子,他们就算是把人丢了。
就这种环境下,丢几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上级都不会责怪。
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又不是南边的越仔那样的生死仇敌,谁会往死里较真呢。
唐河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他现在就想赶紧去县里,说明情况,然后找找人把事情解决了,好赶紧回家。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想媳妇儿了,也想小妹了,噢,还想爹妈。
最想念的,还是自家的热炕头啊。
做为东北人,遇着事儿了,找找人那不是很正常嘛。
李连长摇了摇头,再一次明示道:“兄弟,等到了县里,我们民兵可就管不了这事,必须交给公安啦。
你们打伤了一整个村的人,这事儿可不小,公安肯定要处理你们的,说不定还要劳教个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