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它这模样,看起来跟死了差不多呢。
这时,老郑他们也冲了过来,一屋子死人,死得还奇形怪状的,让人恶心。
倒也没人吐。
实在是这年头山里的人,啥惨事儿都见过。
唐河大叫了一声帮忙,一帮人赶紧冲上来抬丧彪。
八百多斤的大老虎,不太好抬,七八号人带抬带拽的,把丧彪抬到了隔壁开会的地方,放到了大桌子上。
老药子也赶了过来,带了不少盐水,伤药啥的。
但是一看丧彪这副模样,特别是还在喘气的丧彪,吓得麻爪了。
给老虎看伤,自己不会也不敢啊,万一醒了来一口,这把老骨头把握不住啊。
唐河把药品都接了过来,先收拾丧彪的脑袋。
用盐水哗哗的好一通冲洗再刮虎毛,给它刮了一个秃脑壳。
一瞅头骨上的枪伤,直接露出指宽的脑膜,这可咋整啊。
好在,脑膜没破,脑浆子也没有迸出来,应该还有得救吧。
唐河只能清理好伤口,然后硬生生地把两边的虎皮拽着,蒙住了缺了头骨的伤口,再硬缝到一块。
也亏得丧彪够胖,这皮都有些松了,倒也能拽到一块缝上。
就是缝完了之后,丧彪这张本来就凶残抽象的大脸,有点没法看,总有一种冷笑嘲讽的感觉。
这个时候能活命就不错了,谁还管这个啊。
唐河还得接着挖它身上九处枪伤的钢珠子。
正挖着呢,丧彪醒了,嗷嗷地叫着,扭头要咬唐河,嘴张得老大的时候,小小唐哇哇地哭着,把胳膊伸它嘴里抱住了。
丧彪的舌头一弹,把小小唐儿的胳膊顶了出来,再把孩儿往怀里一抱,扯着嗓子嗷嗷地叫唤。
而且还是起伏三声一停顿,有时候四声一停顿,四声的时候,应该是在前面加了一个我。
要是之前杜立秋没翻译还好。
现在倒好了,唐河听着丧彪骂着一声声草你妈,一边黑着脸给它挖钢珠,缝伤口,最后还得打针挂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