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着丧彪那只通红的独眼,暗道一声完犊子了,这不仅仅是误伤,是要命啊。
唐河的身后,探出一只虎爪,重重地拍在丧彪的脸上。
丧彪的脑袋一歪,一口咬在门框上。
松木打成的木框,嘎崩地一声被咬得稀碎。
虎小妹及时出爪,救下自己的男人。
救男人她可卖力了。
“丧彪!”
唐河大吼了一声。
满头满身都是血的丧彪,此时犹如一只地狱猛虎,说它是一只丧尸虎都不为过。
这屋子里实在是太血腥的,鲜血内脏屎尿喷洒得倒处都是。
但是媳妇儿被护得很好。
草,我儿子呢?
小小唐儿在丧彪一条前腿勾护下,从耸拉到地的肚囊中探出脑袋来。
虎头虎脑的孩子,抱着快有他粗的虎爪子,大叫着彪,彪。
原本喷着粗气,兽性大发,逮谁灭谁的丧彪,在孩子牙牙的彪彪声中,喷吐着粗气,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丧彪没理唐河,蹲坐在地上,两只粗壮如门柱般的前爪子,抱紧了娃。
接着又警惕地看了看一地的死人,再扭头,独眼狠狠地盯着唐河。
“嗷嗷嗷。”
三声老虎低吼,声调带起伏的。
一点不夸张的说,但凡是个人,都能从丧彪这起伏的三声虎啸中,听出来它在骂啥。
杜立秋大叫道:“唐儿,唐儿,你听着没有,它在骂草你妈。”
唐河黑着脸没吭声。
人家丧彪不但救了孩子,还救了老婆,骂两声脏的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