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河滩上,架着火,旁边还放着一只半拉坷叽的野猪。
柳树条子串着猪肉,烤得糊巴烂肯的,还没盐没调料的,那得是个什么味儿啊,不过一帮小崽子倒是吃得嘴巴子雀黑。
唐河再往水湾边一瞅,吓得心都提溜了起来。
只见丧彪叼着自家小崽子的小腿,庞大的身子转了一圈,把孩子抡得身子笔直,再一松口,嗖地一下,孩子飞了,扑通一声掉到了河。
立秋家的孩子乍巴乍巴地扑到了丧彪的跟前,脚丫子往它嘴里塞,该轮到他了。
扔完了他,再扔老武家的孩子。
然后再扔其它的孩子。
也不知道丧彪这张大虎口是怎么控制的,把这些孩子的小腿咬着一片片的紫青,却没有伤了皮。
这帮孩子被丧彪抡着玩,一个个不知道玩得有多开心。
唐河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样,一颗心呐,随着孩子被扔到河里,那心里一颤一颤的。
再看着一个个孩子在缓流的河水里浮浮沉沉的,一颗心呐,也跟着一块浮浮沉沉的。
唐河甚至都没敢吭声,看着丧彪跳到了水里,十分灵活地潜到了水里。
再冒头的时候,把小小唐儿拱在后背上,再把立秋,老武家的拱起来。
其它稍大点的孩子,不会游的,抓着虎毛,会游的,抓着虎尾巴,在水里一边游一边嘎嘎乐。
直到游得冷了,丧彪上了岸,身上像是长满了孩子。
别说在水里游了,就现在这一出,谁看了不得心里一哆嗦。
再配上丧彪那张丑恶凶煞的大虎脸,简直就是一个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妖魔鬼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