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还没吃饭呢,就先差点给干吐了。
再看这泛黑的大酱里头,还有什么东西在咕噜,再一看,好家伙,一个个白生生的小蛆芽。
老八头子先挑了一筷子,放到嘴里滋地一声,还有咬到蛆芽时的爆浆声。
这么说吧,自家下的大酱,受限于技术原因,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臭的哄的味儿,这个味儿都习惯了,没这个味儿,反倒是觉得不香。
但是,啥玩意儿也不能整太过了呀。
东北大酱是有讲究的,要用酱靶子勤打酱,撇去泛黑的浮沫,还要注意防雨水,防苍蝇,只要这样做出来的酱才好吃。
谁家的酱好吃,基本就可以确定,这家的娘们儿是个勤快的好娘们儿。
要是酱臭了,生蛆了,不用说,这家的娘们儿铁定邋遢还懒。
老八头一个独居的老头子,他能勤快到哪去,这大酱不臭不生蛆才有鬼了。
众人好说歹说,才算是劝得老八头子把罐头瓶子给盖上了,唐河悄悄地把这玩意儿扔到了外头,太影响食欲了。
老八头还一脸遗憾,唐河家的酱吃着香,但是少了点味儿啊。
众人边吃边喝,吃鱼翅的时候像吐鲁粉条子似的,一个劲地叫着今天的粉条下晚了啊,没炖透,还有点硬。
至于鲍鱼,一至觉得这东西怎么跟胶皮似的,粘的糊的,不怎么好吃啊。
唐河默默地把鱼翅和鲍鱼全都挑了出来,然后送到了女人那一桌,让自己的女人多吃点。
唐河也没多说啥,再珍贵的食材,也得看咱吃得顺不顺口,会不会做啊。
不过这乱炖有鲍鱼放里提味,确实比正常做的要好吃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