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下意识地伸手摸枪。
丧彪的嗓子里发出重低音的轰鸣声,然后抬头,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又狠狠地抽抽了鼻子。
好像要记住他的样子,记住他的味道,然后转身,绝然地向老林子里走去。
唐河忍不住搓了搓脸,心里空落落的。
刚重生刚开始打猎的时候,自己,野猪王,还有丧彪,人虎猪三足鼎立,然后全身而退。
那一次,才真正打下了唐河巡山打猎的调子。
现在,丧彪这么一走,感觉就好像,多年的老夫老妻反目成仇,各分左右,死都不回头一样。
“唐儿,咋啦,你俩掰啦?”杜立秋上前问道。
“嗯呐,掰了也好,省得以后为一只老虎操心!
草的,身为猎人,不打虎反倒为一头虎操心,脑子是不是有病?”
杜立秋十分大气地劝解道:“那有啥的,跑了它丧彪,不是还有那头外来虎嘛,那家伙都跑到东河岔子了,再走两步可就进村啦,咱干了它,啥毛病没有。”
杜立秋说着,抓着那活人的一条腿拖回了雪窝子里头。
这人穿的还挺齐整的,把狗皮帽子一扒,脸一抹,正要灌口热汤的时候,唐河咦了一声。
这人看着眼熟啊,就是现在一脸的连毛胡子,把脸遮住了。
把胡子捋吧捋吧,看着这张刚毅的大脸,唐河想起来了。
“这不赵红旗吗?”
杜立秋和武谷良也认出来。
上回王建国带着专业勘探队进山的时候,有两个职业军人随行保护,其中之一就是赵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