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立刻举枪,手指也搭到了扳击上,不管跳出来啥,当头就给它一枪。
结果静悄悄的,啥也没有,但是三条狗还在叫唤着。
杜立秋拔出手插子,大步上前,都没来得及拦住他,直接就跳下了沟塘子。
“唐儿,有只死狐狸!模样挺古怪的!”
“立秋,你别它,我看看!”
唐河是真怕杜立秋一冲动直接脱了裤子,赶紧冲了上去。
武谷良也哆嗦乱颤地跟了上来。
沟塘子底下背风的地方,有一只已经冻得梆硬的死狐狸。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都冻成这样了,杜立秋就算再有本事,也捅不进去。
再看这只狐狸,个头还不小,还是红毛花脸儿的,看样子死的时间不太久,还没烂,也没有被别的牲口啃。
要说古怪,是因为这只狐狸保持着蹲坐的姿势,到死的时候,都仰着脑袋,好像在盯着什么瞅一样。
杜立秋蹲在死狐狸的跟前,顺着狐狸的目光望去,然后妈呀了一声。
他这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枪口也指向杜立秋的视线处,可是啥也没有。
“咋了咋了?一惊一乍的?”武谷良都快哭了。
“好大的一个老鸹窝啊!”
远处的一个大杨树顶上,有一个很大的老鸹窝。
老鸹就是乌鸦。
在旁边的树杈上,一只差不多得有当年小鸡儿那么大的大老鸹,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乌鸦这东西叫声难听,向来没啥好名声,也没人得意它。
不过有阵子,盛传某知名熏鸡是用死老鸹做的,这就扯淡了,那得啥眼神儿,才能把这俩玩儿给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