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人跟女人不一样,这位大姐的脚,脚后跟有皴,脚趾头爆皮,脚趾盖跟老太太的牙似的,还有点臭。
唐河和杜立秋拎着大耗子,狼狈地从供销社跑了出来。
好歹是只耗子精呢,也不能就这么扔了呀,实在不行,只能去趟冰城了。
两人把大耗子装好,溜溜哒哒地去火车站,唐河琢磨着,要不去油城也行,那地方的人都有钱。
唐河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位脚上有皴的大姐光着脚丫子,直奔楼上经理室,进屋喊了一声我的梁经理啊,然后坐地上就开始嚎。
梁经理人都吓傻了,我特么跟你可没搞过破鞋呀,人家呼和那边下来检查,你上我这来嚎啥呀,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嘛。
大姐一边嚎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事儿,梁经理恼火得满脸通红,向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小老头不停地陪着笑,想解释却又怕画蛇添足。
小老头也只是乐呵呵地瞅着,也不吱声。
都是积年老江湖了,扫上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人家梁经理还不到四十,小伙长得又精神,家里还有点背景,又卡在供销社这油水丰厚的地方,眼瞎了才会跟一个四十多岁,肥粗扁胖的老娘们儿搞破鞋。
小老头听着老娘们儿颠三倒四地哭嚎,渐渐地眉头深皱了起来。
梁经理吓坏了,大怒道:“云姐,你男人就在后勤,马上把他叫来,有事儿你们两口子回家说去!”
老娘们儿顿时不干了,跳起来就要挠他。
小老头慢悠悠地说:“大妹砸,你慢慢说,那是一个多大的耗子?一个啥样的耗子?”
梁经理生怕云姐撒泼,赶紧厉声道:“这位是省城来的莫先生,管住你的破嘴,别胡说八道!”
云姐一听是省城来的,顿时就老实了,撒泼是把好手,说正事儿的时候,反倒是吭吭叽叽地说不出个个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