犴肉偏硬还柴,十分考验牙口。
但是,犴肝切成小块,再挑着肥膘子,片成薄片,把犴肝包上串在红柳枝上,放到炭火上慢慢地烤,烤得叽叽冒油的时候,抹上炒咸菜的汤汁儿,放到炭火上再稍稍一烤。
既有咸菜的咸鲜味儿,又有肥膘肉一咬一口油的油香,被包裹在肥膘里面的犴肝恰到好处的软嫩,还有野牲口那股膻的哄儿的小味儿。
冰天雪地的,再配上五十二度的北大仓,总之一句话,你就吃去吧。
吃得仨人额头冒汗,脑袋上蒸气升腾,跟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是的,这才收拾了东西,抬上了大车。
唐河牵着牛要走的时候,一扭头,林子边上,一个花不溜丢的身影一闪,特别是那双琥珀色凶戾的眼眸,让唐河的心头一颤。
“还有猞猁!”
“哪呢哪呢?”
杜立秋和武谷良立马翻身抄枪。
“跑了!”
唐河眯着眼睛琢磨了起来。
猫科动物除非打伏击,否则的话,你想追它根本就不可能,猎狗撒得稍远一点,都是给人家送粮。
唐河突然想起了什么,向杜立秋问道:“这猞猁是公的还是母的?”
“当然是母的,猞猁那玩意儿我都留着呢!”
“你留那玩意儿嘎哈呀?”
“给我家三丫和红霞补一补啊!”
“给她们补啥?”唐河一愣。
杜立秋摇头晃脑地说:“这不是吃啥补啥嘛,咱又吃鞭蛋又泡酒的,补得当当的。